血緣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離那個地方越近,她便越是覺得胸腔裏的那顆心跳動的厲害,那是一種很是奇怪卻又真實存在的東西,在她的胸膛裏開始翻滾跳動,滿滿的似乎都是要將她的心髒填滿,整個胸腔似乎都快要裝不下。
現在從這具身子裏開始沸騰的,是那種最原始的渴望,對所謂父親這個詞最初的衝動。
夏清瀟從小便是在孤兒院長大,就算是後來的白暮雨重生到了她的身上,有一些東西卻依舊是不會變的。
就好比親情這樣的東西。
越是缺少的東西便越是舉得珍貴,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對親情的渴望,那種在聽見這樣的字眼就會不自覺的激動,的的確確是讓此時此刻的夏清瀟腦子裏完完全全是一片空白,眼睛中也隻有不遠處那個隱隱約約露出房子頂部的別墅。
那裏是整個島上唯一的建築,那裏麵,又究竟是住著什麼人?
入眼的就是那個曾經將整個別墅都罩進的鐵籠,地麵上是深深的痕跡,斑駁的鐵鏽在上麵說著曆史留下來的痕跡,那種觸目驚心的鐵紅色讓所有人在看見了眼前的這幢別墅的時候下意識的連呼吸都緊了一緊,眉眼間都是掠上了一抹震驚。
想要不發現那鐵籠的痕跡實在是太過於困難,在看見了地上那些散發著濃重鐵鏽味的痕跡後,夏清瀟的眼幾乎都是完全黑了!一種很是濃重的殺意開始從夏清瀟的身上蔓延而出,一寸寸的開始席卷了這方天地。
沒有見過這樣的夏清瀟,所有人在看見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走進去的夏清瀟後都是微微的驚了一驚,卻是沒有任何的阻攔。
雙眼裏的芒亮的逼人,通身的凜冽也是開始彌漫,這樣的夏清瀟絕對是最恐怖的時候,甚至於連帶著容白也是看著怔在了原地的簡歌和容墨吞了吞口水,臉上的表情有些艱難。
如果說知道貿然告訴了夏清瀟她的父親還有可能活著的後果就是這樣,那麼容白絕對會是好好考慮究竟應該用哪一種方法告訴夏清瀟,實在是現在的夏清瀟太過於恐怖,恐怖到連容白都不敢接近。
在伸手放在了門把上的那一刻,雖然已經是預料到了應該已經是被人轉移走的結局,但是夏清瀟的這一顆心卻依舊是止不住的開始顫抖,身上的情緒有些亂。
夏清瀟隻覺得腦袋中燒著一團火,連呼吸都是帶著火熱,她現在隻知道一件事,就是要打開這扇門,看看裏麵究竟是有沒有她想要見到的那個人!
緩緩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夏清瀟聽見了門把手轉動很是清晰的聲音,門被推開的那一刹那,一股很是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
桌上是一束從這海島上邊緣摘回來的白星,淡白色開著很是漂亮的小花兒,很是漂亮。夏清瀟在看見那束花的刹那,卻是連瞳孔都是狠狠的一縮。
那是明顯已經枯萎很多天的花朵,但是同時也證明這裏的確是曾經有人生活過!
“夏姐姐,看來他們已經是將人接走了,樓上和房間內都沒有人。”
身後已經是和容墨上了樓上逛了一圈的簡歌拉著容墨的衣角,站在了夏清瀟的身旁很是小心翼翼的說著,聲音中滿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