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卻左顧言他,怎麼?主子這是心亂了?」
「我亂?我看是你的心亂了。」
「我承認。」秋卯雙手抱胸聳聳肩:「我的心是亂了。當初老候爺把我們一家帶到主子身邊為的就是想讓我們扶佐主子青雲直上,可惜主子誌不在此婉拒了老侯爺的安排不說連風頭都不愛出了,為了顧念世子的兄弟情誼待老侯爺離世毅然離京投身商道。如果世子仍在世之後繼承定遠侯爵,屬下在主子後邊當個自由商人也絕不二話,問題是現在世子去世侯爵後繼無人,主子別說什麼承逸少爺,承逸少爺再大十歲世子之位定然是他的,但承逸少爺現在才五歲,皇上看在老侯爺的麵子上或許會同意請封可文武百官會答應?」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把定遠侯爵位從我堂侄手上搶過來?」薛湛身邊微微前傾,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將要發怒起的先兆。從小跟到大的秋卯自然知道,但身為謀士,有些話必須要說。
「當初老侯爺的意思就是讓主子持撐虎豹營,待大老爺百年後由主子繼承定遠侯爵位,是主子自己不要。」
薛湛捏起茶杯湊近嘴邊吹了吹,眼瞼微瞇:「當年我不要現在也不要。」
秋卯寸步不讓:「老侯爺交出兵權與皇上交易爵位以及虎豹營撐管權,如今老侯爺去世不到十年,皇上礙於情麵定不會收回給臣子留下薄情映像,侯爺兵部任職百官絕不準許再插手虎豹營,是以侯府勢必需要一個新世子,一個能撐管虎豹營的新世子。縱觀整個侯府,除了主子就是大房兩個庶少爺,兩個庶少爺在侯夫人盯梢下早就養廢了,賺點閒錢悠閒渡日尚可,若撐管虎豹營插手侯府事宜,主子就不擔心整個侯府賠在上麵?」
「爵位是老侯爺爭戰沙場大半輩子用血淚一點一滴換來的,主子就忍心這些付於東流?」
「這些隻是你的猜想,並且是最壞的情形。」薛湛放下茶杯,淡道:「就算此事成真伯父大可自主請旨請皇上收回虎豹營兵權,如今京城奪嫡情勢嚴峻,此舉不可為一招激流勇退。」
「主子的信條歷來不是『激流勇進』麼?」
「非常事非常對待,今天就到這吧。」薛湛抬眼:「吳用是我貼身小廝不宜離開,你去蜀洲跟趙全會合走一趟刺洲。」
秋卯正神拱手:「是。」
「我希望你借此機會好好冷靜給腦袋降降溫,別頭腦發熱說些一腔熱血的話,聽的人很傷腦細胞知道嗎?」
「...是。主子。」
秋卯前腳才走夏翠後腳便送了宵夜過來:「咦秋先生不在?我還做了他愛吃的核桃酥呢。」
「那正好,我可以吃兩份了。」說完捏起一塊丟嘴裡,吃的滿嘴核桃香。
那得瑟模樣惹的夏翠又是一個白眼:「主子你就作吧,要真氣走了我看主子上哪找個像秋先生一樣能幹的人去。除了武功不怎麼樣,主子在京城的商舖、人脈、消息不都是秋先生在打理?他若撂擔子我看主子不跳腳才怪。」
吃點心吃的滿口渣子的薛湛狐疑眼自家大丫環:「這是看上秋大秀才了?難得看你這麼誇講一個人呀。」
「奴婢是實話實說,要誇誰就看上誰,那奴婢還誇過老爺溫雅體貼,琨少爺天賦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