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是另外一種類型,長的有點黑,身材修長,很簡潔大方,她是剛來就進了學生會了,學的是經濟管理。她家庭情況不太好,想畢業後就馬上工作掙錢。她也很忙,每天除了學習,還做了很多的兼職。
我頓時覺得我成了一個宅女和腐女了。
小米開始學彈吉他,經常和一幫的朋友出去到操場去練習。陳曦加了一個文學社,也開始忙著寫稿了。白露帶著家教,每天看不見人影。四個人的宿舍冷冷清清的。我每天提四壺水,打掃衛生,倒垃圾,感覺反正閑著也就閑著,於是每天晚上她們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先抱下我,然後親了親我,然後對我說,
“月月阿姨,你真好。”
每天的那一個時間我都很開心。
我開始看韓劇了,一集一集的看,每天躲在被窩裏,吃著香蕉,然後晚上她們睡了我還接著看。第二天都是中午她們回來了,我還沒起來。幸好我們的課都排在下午。周末我一般一睡就睡一天。有一次我睡著了,說夢話,
“床啊,大學裏你對我最親。。。”
然後我被一陣笑聲驚醒了。我接著睡,然後嘟囔了一句,
“下輩子一定做一隻美女豬。”
周圍的笑聲更響了。
陳曦的衣服特別多,她每天都會穿不同的衣服,有時候衣服的尺度我都接受不了。但另一方麵,人家天生麗質,什麼樣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別有一番韻味。有時候我們私底下議論,說是不是一塊窗簾穿她身上都會有日本婦女穿和服的感覺,她有一次聽到了,說,好,我試試。
結果真的把窗簾扯下來圍在了身上,我們的表情開始變得誇張,她從我們的眼神裏看到了自己的驚豔,得意的笑了。
隨著我們的驚呼,旁邊幾個宿舍的女生也趕了過來,然後也接著驚呼。
那陣子我們沒少折騰那個窗簾。
有一次陳曦告訴我們說,她們社團有一個男生,競選上了文學部部長,我們當時正圍著桌子閉上門準備我們的火鍋(當然是偷偷的,學習查了好多回的,每次我們都是有驚無險),
“有什麼啊,不就一男生麼,這有什麼。”
小米一臉的不屑,
“不是,他是學工科的,跟手機有關,叫什麼通信工程。”
“哦,然後呢?”
我們手捧著臉問。
“你想,一個學工科的,文學修養那麼好,詩詞歌賦什麼的,寫的都跟大家似的,反正我是挺欽佩的。”
她的眼裏閃著光。
“比你還厲害?”
白露舀了一勺湯,邊試溫度邊說,
“不一樣吧,我是感覺他文學底子太好了,不值得怎麼到了咱學校。”
我輕輕地笑了,
“大才女,你佩服的人什麼樣,我現在還沒見過呢。”
“這個不一樣,真的,我是覺得感覺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她很認真得說。
“哦,他叫什麼?”
“肖陽。”
這並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我們都低著頭喝湯,然後我想起什麼,
“他是部長,你是什麼職務呢?”
她神秘得笑了笑,她的笑容真的很好看,
“社長。”
因為學的由計算機基礎,我們每周都要走很長一段距離去另一個校區上課。幸好我玩電腦玩的還很好,她們幾個都要問我,雖然我們幾個學的都不一樣,小米學的是化學,但公共課都在一起上。有一次思修老師布置了一篇文章,要寫好發她郵箱裏,題目是關於你未來的生活的。然後她們幾個都有事,隨便打了一個草稿,就扔給我讓我排版。
晨曦把她的一個扉頁寫著幾行字的筆記本扔給了我,
“記得把這首詞加上。”
她嘴裏咬著皮筋,另外兩隻手梳著頭發,然後背起包。
“你幹嘛這麼急?”
“我客串幾個係的主持人。。”
好吧,我心裏說。長的好就是任性。
“我還要繼續裝下去麼?”
我看著鏡子裏麵的我,苦笑著問。
翻了翻那個本子,我看著一行遒勁工整的楷書,是一首詞,詞牌是臨江仙,我讀了出來,
“臨江仙
人生難得此遭逢,到處方顯太輕。花落花開太匆匆。清風一路伴,明月照幾程。意氣男兒自縱橫,人生風雨彩虹。生如夏花且從容。何時酒千觴,陪君到天明。”
下麵署名是肖陽。
這個肖陽,寫的還真好。
我心理想。雖然我並沒有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