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天氣變了,天氣開始陰冷起來。我們剛洗過的床單衣服,這會都收進宿舍裏了。傍晚刮起了大風,天昏黃,揚起的塵土讓整個校園變得灰蒙蒙的。我們都夾緊了衣服在路上匆匆的走著。夜裏開始下雨,剛開始淅淅瀝瀝的,最後一陣一陣的急雨,我們都起來加了床被子。
“月月,明天你還去麼?”
小米問。
“去啊,怎麼不去,都睡好了吧?我關燈了。”
我把洗腳的盆端了出去,倒了,回來說。
“關吧。”
白露說。
“明天應該會很冷。你要不就打個電話別去了。”
陳曦關切的說。
我爬上我的床,打開床頭的有著白雪公主頭飾的台燈,把頭發用皮筋綰住,然後關了燈,躺下。
“沒事。答應人家的,反悔可不好。”
第二天,當她們都在熟睡,我早早的便起來了。洗臉刷牙,然後看了看自己,又回頭換了件衣服,下麵是打底褲,加之一條黑色的短裙,上身是一件蕾絲的披肩,拿起一把傘,就匆匆的下樓了。
剛出宿舍樓的門,就被一陣風卷著雨灌進了脖子,我心裏一陣後悔,
“真不該逞這個能了。算了,走吧。”
我舉著傘,頂著風,在初春的雨裏,走的很吃力。不過好像是第一次起來這麼早,第一次這麼清醒的看著這個校園,和步履緩急的人們,反而是另一種感覺。
到站牌了,人很少。我收了傘,站在站牌的亭子下。經過學校的車一般是兩輛,九路和十八路。有一次和陳曦在宿舍唱歌,唱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場雪》,然後陳曦笑著問,
“月月,那句歌詞為什麼是‘停在八樓的二路汽車’呢?”
我想了想,搖搖頭。
“因為XJ那是從上往下數的啊。”
她得意的笑了。
這時候我在想。為什麼沒有一首歌來歌頌歌頌我們的九路汽車呢?記得和班裏的學生聊天,有個女生有次說,說中文係的元旦晚會特別的搞笑,一個男生在舞台上深情的朗誦,
“愛情,就就像是九路車,有時候你眼睜睜的看著它,去趕不上。愛情,就像是九路車,有時候你看著它來了,等你上去時,卻發現沒了自己的位置。。。”
“真有才!”
我們一致說。
我拿出手機,翻開通信錄,找肖陽的名字,翻了好久也沒找到,後來自己不由笑了笑,我把他的名字,備注為“渣男”了。
“喂?你起來了麼?”
“嗯,你是。。。我馬上到!”
我從話裏麵聽出他是剛睡醒然後馬上起來,心裏不由得笑了笑。
“豬啊你是。”
然後我就一個人在站牌等,一個人在風裏麵淩亂。風吹的我胸口發涼,我擔心自己再感冒了。等了十幾分鍾,看見一個男生,衣冠不整的跑過來,整個人顯得很邋遢。
“你是月月同學吧?”
他跑過來,一邊拉著自己的拉鎖。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你害的我在這風裏吹了二十多分鍾!中間都過去了兩輛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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