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看起來簡直秀色可餐,忽略表情就是活脫脫的美男出浴圖。美男神情暴斂,薄唇緊抿,不時咬牙切齒,用力摳著掌心的膠水。動作機械,低喃重複「死丫頭,你等著……」
唐翹重新躺回沙發,出去前還沉浸在思念爸媽的悲痛裡,現在已經心情愉悅。
鬧了一通,全無睡意,仍然是陌生的環境,大眼睛在黑暗裡烏溜溜轉了一圈,不禁回憶起這幾天的遭遇。
唐翹今天剛剛搬來,之前一直住在高家,——高啟年,她的繼父。
三天前,傍晚時分,唐翹回家途徑二樓書房,書房門虛掩,她本來渾不在意想要回房,腳步卻不由頓住,隻因聽到裡麵有人提及『路萍』的名字,唐翹收回步子,小心翼翼走到門邊,依著窄小的門縫往內看去。
房內一名精壯男人,板寸頭型,低眉順目立在高啟年麵前,唐翹認識,那人外號大成,高啟年的心腹,時常依吩咐來家裡,冷言冷麵,兩人從未交流。
隻聽大成說:「警方對尚投一直緊咬不放,刑偵大隊兩年前還翻查過曾經的拆遷案,我怕當年的事……」
高啟年打斷他;「不妨礙,刑警隊張副局早和他手下姓季的打過招呼,不會在查我們,況且當初隻有路萍掌握一些證據,不過她已經死了……隨便他們蹦躂,查不出什麼實質內容……倒是經偵科那邊近兩年查的太緊……」
大成沉思片刻,仍然忌憚那件事,又問:「那路總手裡的證據您找到了嗎?」
唐翹被下了定身咒一般,一個真相呼之欲出。
他們口中所提到的路總就是她母親路萍,四年前路萍不慎從家中樓梯上滾下,落地時磕到大理石稜角,當時血流不止送到醫院時隻剩下半口氣兒,唐翹從學校趕來,隻來得及看母親最後一眼,路萍逆留之際偷偷塞到她手裡一把鑰匙,唐翹趴到母親身上嚎啕大哭,路萍眼尾有淚輕輕落下,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微弱的吹在她耳邊:「我,我對不起你爸爸,你爸爸……」
一句未完的話帶走了媽媽,唐翹當時不知是何意,權當媽媽即使再嫁也沒忘記過爸爸。媽媽死後這幾年她一直住在高家,繼父對她不錯,從來衣食無憂,對她關心疼愛,這讓幼年失去父愛,現在又失去母愛的唐翹感受到一絲家的溫暖。
幾年來唐翹一直裝乖扮巧,即使被繼父親生女兒高安藝欺負也從不計較,畢竟寄人籬下,生怕哪天惹怒了高啟年會把她掃地出門。
路萍的名字很久沒被這裡的人提起,所以今天突然聽到媽媽的名字讓她忍不住去偷聽,可她沒想到接下來聽到的話,讓她入墜冰窖,渾身冰冷徹骨。
高啟年說;「放心,當年我親手推她下去,她死之前隻見過翹翹,那孩子乖巧單純,要是知道什麼不至於等到四年後,那些證據怕是跟著路萍進了棺材……」
真相猶如晴天霹靂,唐翹頭腦混沌,怒氣上湧,大腦完全不能正常運轉,當真單純了一把,因為她聽到這裡已經不受控製推門衝進去。
也就是這一刻的衝動害死了她,她挑釁的把鑰匙亮給高啟年看,並揚言要去報警,替媽媽討回公道。
高啟年示意要衝過去的大成先離開,回身將掙紮吼叫的唐翹拽回她房間。
高啟年奪了鑰匙,可噩夢卻剛剛開始,他像是變了一個人,或許是向來乖巧的唐翹剛才一係列行為刺激了他,終於撕破慈父麵具,露出齷齪嘴臉,釋-放自己窺視多年的欲-望,唐翹不從,他就撲過去扒她衣服,可22歲的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