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龍對於這件事,已經算不得消息了。鳳都大學校長吳虎被那道黑影一招斃命,而後屍體失蹤,那已經是前幾天的事情了。不過,倒是奇怪,他見過鳳都大學校長吳虎,隻有木蘭詩知道,另外還有一個就是田甜的閨蜜劉阿芳,其他人應該都是不知道的。
尤其是那天夜晚,他與吳虎的一戰,他已經通過“神芒”觀察過周圍,沒有人。木蘭詩總不可能向警察招供說自己見過吳虎,那麼唯一的可能就隻有劉阿芳。難道是劉阿芳舉報?
“你也不用擔心了,這件事我是從我爸爸那裏聽來的,反正我可以給你作證。警察奈何不得。”田甜見王龍微微皺起眉頭,以為他是在擔憂警察會來調查他,其實他是在思索那道黑影,神秘莫測,武技絕對的驚世駭俗,就算自己與其交手,沒有一點勝算。
他甚至開始有點懷疑,就是那天月夜下擊斃吳虎的黑影,時刻在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他聽得田甜那般說,冷哼一聲,“人正不怕影子斜,我怕什麼警察!你倒說說,還有什麼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你幫助省長夫人,把她爸爸的疑難雜症治愈了。省長夫人正到處找你,打算答謝你呢!”田甜欣喜地說著。
“省長夫人?”王龍疑惑不解,自己何曾搭惹過什麼省長夫人?
田甜看著王龍的疑惑臉色,“哎呀”一聲,“就是雅潔阿姨了,她這個人雖然貴為省長夫人,但是人特別好。和我媽媽交情特別好,那天我聽說,她們在兩儀橋下和一個賣丹藥的小販買了一些丹藥,回去治療雅潔阿姨的爸爸。嘿嘿,誰知,一服下那丹藥,那老爺子的病竟然神奇地痊愈了。”
王龍幡然醒悟,原來是那天自己在兩儀橋下,遇見市長夫人羅曉筠以及那位衣著旗袍的貴婦,她竟然是省長夫人?那不就是林揚的伯母!
“我聽媽媽說起那個賣丹藥的小商販,戴著低簷帽,不用多說,那個人一定是你,嘻嘻,龍哥,你說對吧?”田甜自以為聰明地向王龍說了這消息,他一定喜不自勝,殊不知,王龍卻是淡淡地說:“不是我,我已經不賣藥了!”
田甜如同被潑了冷水,悻悻然地說:“我還不信這鳳都市有第二個比你厲害的人!”
“世界之大,比我厲害的人,一抓一大把,豈止我一個呢!”王龍倒也不是故意氣田甜,隻是,這話倒是不假,要說起厲害,那果真是不好判斷。
田甜眨巴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倏爾問道:“那咋辦?”
“什麼咋辦?”王龍盯著田甜,不解!
“我已經約好雅潔阿姨,說把你帶到我們家去,讓她當麵答謝你。”田甜急忙回答,臉色有些尷尬,“誰知道不是你嘛!”
“胡鬧,我從來沒想過和官場那些什麼闊太太大小姐打什麼交道,些人的錢沒幾個是幹淨的!”王龍聽得有點兒怒氣,慍怒地喝了一句。
田甜目光中噙著淚水,異常的委屈,“你……那也包括我是嗎?”
王龍啞然,“原來如此,可是當初為什麼你要把我從學校擄來?你對我的那些關心,都是假的,對不對?”田甜卻是聲音哽咽地問道。
王龍無言以對,“你不要自尋煩惱,我沒心情理會這些事情。”
“王龍,你這個混蛋,我恨你!”田甜狠狠地罵了一句,轉身,掩麵哭泣著跑開了。
王龍望著那背影,心微微抽搐地刺痛了一下,將視線移到圍牆處,那正盛開著薔薇,妖豔的薔薇,卻如同刺痛戀人的心的紅豔。愛情若薔薇,總是不經意間刺痛相互的心。
秦菀、季素紅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草叢旁邊,秦菀沉聲說:“龍,你是因為我,才對她說狠心話的?”
“沒有的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要見什麼省長夫人,扯淡!”王龍心情瞬間煩躁起來。
“田甜的話,我們都聽見了,其實,我知道,你就是她所說的那個賣丹藥的小商販。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否認?”秦菀的確很是聰穎,當然,這是建立在對王龍的絕對理解之上的,真正的懂一個人,前提是充分的理解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