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思索了片刻,便握了一下我的手:“對方已經在注意你了。”
我驚悚,問為什麼。
燕少就很隨意地說:“我手裏有你很多照片,其實對方要知道,並不太難。因為照片始終是需要有人去拍的,對方隻要一直監視我和我的家人,就會知道。再加上安蒂是個大嘴巴,搞不好還給月天哭過什麼……”
我問燕少趙安蒂哭過什麼,因為他說到這裏又不說下去了。
燕少說:“安蒂大概也知道我喜歡你吧。”
我又斜了燕少一眼,他一說他很早就喜歡我了,還說什麼“大概也知道”,我就覺得不可信。
因為我覺得,以燕少這麼霸道強勢的性格,假如他真的喜歡誰,怎麼可能不會去追到手呢?
還有,當初我去集團應聘,他還明確指定不準我成功。
反正,總之,我就是不信。
我故意去問燕少,帶著調侃的語氣:“安蒂為什麼會知道你喜歡我啊。”
沒想到燕少立刻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關你什麼事!”
額……
你喜歡我,怎麼不關我的事?
燕少這樣凶凶地一個回答,立刻又讓我不開心了。
果然啊,說到有關趙安蒂的事情,他就會這種抵觸的樣子……小瑩我的心裏又不知不覺地酸了一下。
燕少也沒有管我的那點小情緒。
他始終都在沉思之中。
隨著他思考的時間越久,我就越發覺得……燕少必然還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我問燕少,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燕少就指了一下我心口上的槐木墜子;“保管好它,確保不會有任何人看到……除了阿青。”
我捏緊了槐木,又問然後呢。
燕少攤開手心,那枚印章出現在他的手裏。
他看著印章:“本來想把印章給你拿著辟邪的……不過現在看來還是不能這樣做。你拿著它太危險了。”
他似乎喃喃自語著,突然一抬頭:“雜種呢?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燕少的腦回路怎麼想的,我就說,秦總說哪天約了我去領它呢。
燕少說:“把那死東西領回來吧,搞不好關鍵時刻它能起點作用。”
我就不懂了,癩皮狗其實挺可愛的,燕少為什麼不是罵人家是雜種,就是罵人家是死東西,都沒有好話。
我準備給秦總打電話,打之前又問燕少,除了保管好槐木,領回雜種,我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大概是南川忙碌慣了,現在突然沒有什麼目的,讓我十分不習慣。
燕少又抱我在懷裏,教育地口氣:“現在秦月天在和汪漣冰角力,你身為一個底層小員工,隻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份兒。你就暫時隨波逐流吧,他們誰搶到你,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別去費那個力。”
明白自己隻有聽天由命,我就坦然地給秦總去了電。
聽電話,秦總似乎比昨天熱情了一點,昨天他跟我說話都心不在焉,今天很明顯恢複了常態。
我問秦總我什麼時候可以去領雜種。
秦總說:“我現在不太忙,你有空的話,現在就可以。”
掛了電話,我問燕少和不和我一起去,燕少隻是滿臉嘲諷地:“南川的事情夠他處理的了,嗬,居然說不忙?”
我不好對燕少的態度評價什麼。
隻能又問,我和秦總去領雜種,燕少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