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半躺著,輕聲喚我:“林小瑩,過來。”
我低著頭:“不是說不能動嗎?”
於是,我全嬌羞狀。燕少的雙手剛剛扶住我的腰……
“嘟嘟嘟嘟……”尖銳的哨聲響在耳邊。
燕少黑著臉,讓我從他的身上溜下去。
夜半三更。
燕平青的臥室裏。
燕少睡右邊,我睡左邊,燕平青……睡中間!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燕小少說著夢話,踢著被子。
半躺在他旁邊的燕少,手臂不知不覺伸了過來,輕輕扯著我的頭發。
我驟然驚醒,用朦朧地睡眼看著燕少。
燕少對我比著口型:“親一下。”
我惶恐地指了指熟睡中的燕小少。燕少搖頭,示意他睡著了不知道。
於是,我們倆,小心翼翼地越過阿青,將頭靠在一起,燕少輕柔地吻了一下我的唇……
“嘟嘟嘟嘟……”尖銳的哨聲響在下麵。
燕平青舉著那個睡覺也不離身的哨子:“KISS也是不行的!那樣哥你的炁場會不穩定,不穩定傷口會繼續崩裂!不能動!”
……
好了,其他諸如我和燕少牽著手對視超過三秒鍾,諸如我把頭靠在燕少的肩膀上,諸如我和燕少講個笑話打個嘴仗……
無一不換來一陣尖銳的哨聲。
燕平青的理由就一個:傷口會崩裂,不能動!
我簡直懷疑這小子就是故意的。
於是,在最後一次,當燕小少又因為我和燕少鬥嘴而吹響哨子的時候,燕少終於忍無可忍,飛起一腳,直接把阿青踹大衣帽間裏去了。
然後燕少一個鷂子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我緊張,我說:“那那那……阿青他……”
燕少根本管不上自己的親弟弟,往常我們每個晚上都少不了各種纏,現在過來兩天,牽個手都要拉警報,燕少看樣子已經瀕臨崩潰邊緣了。
燕少簡直在狂暴地扯我的衣服,他吻我的脖子:“那中二病死不了……”
話沒說完,突然從衣帽間飛出一物,直直地打在燕少的後頸。
然後,一向橫行霸道的燕少,突然喪失了行動力……
燕小少從衣帽間爬出來,把打燕少的那樣東西撿起來,我看到居然是平常小少那把用來調藥的刷子。
阿青沒遮沒攔地罵著:“說了好多遍,傷口會崩裂!不能動!這可是你招我打你的……”
他得意地揚著手裏的刷子:“哼哼哼,以前你是人的時候,老欺負我,現在,嗬嗬,活該你落在我手裏……”
我看不慣這小人得誌的張狂樣,跳下去就左右開弓,打得燕小少跳腳。
我邊打邊問:“誰欺負誰?誰欺負誰?”
燕小少浪叫:“啊!姐姐欺負我,最喜歡姐姐欺負我,盡情的欺負我吧……”
“夠了!”
陰測測的喝令聲傳來。
我和小少一同轉頭,就看到燕少已經恢複了半躺的姿勢,臉上掛著一個陰晴不定的笑。
我和小少同時打個抖。
雖然燕少現在受傷挺嚴重的,但是他一旦怒極而笑的話,那氣場還是挺恐怖的……
燕少命令我:“把他的刷子繳獲了!”
於是,我對燕平青進行了慘無人道攻擊,獲得刷子一把。
燕少把玩著這把其貌不揚的刷子,左右看著,眼中光澤變幻:“燕平青,你還有多少這種寶貝……不管了,對我有威脅,毀了再說。”
說罷,便把刷子一折。
燕平青呆了片刻,突然嚎啕大哭著奔出去:“你們都欺負我……嗚嗚……”
燕少把刷子一扔,立刻拖過我,馬不停蹄的幹活。
第一道程序還沒過,“嘟嘟嘟嘟嘟……”哨子聲又陰魂不散地響了起來。
我們確定了,燕小少就是故意的!
第三天早上的時候,我接到了售樓部的電話。是經理親自打來。
經理在那邊告訴了我一個消息。
那就是今晚上,售樓部即將舉行一個頒獎派對,慶祝銀禧完美收盤。
我作為銀禧的銷售冠軍,這個派對是無論如何也必須要參加的。
我問經理:“不來參加就不發獎金嗎?”
經理大概沒料到我這麼庸俗直白,他愣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回答:“當、當然不會……”
我看了燕少和燕小少一眼,我不太確定他們倆是什麼意思。
正猶豫著,經理又在那邊小心翼翼地問:“那、那個……小瑩,你、你能不能、能不能把秦總也請來……那個,就是一個派對而已,請他賞個臉,你看……”
得,我知道了。
經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