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房間,獨自坐了一會兒,然後就做了一件事。
我把槐木墜子取下來,然後朝地上扔去。
我說了一句話:“今晚上睡地板去吧你!”
然後我蒙頭就睡。
一想到今天遇到的人,遇到的事,我連翡翠鐲子都取下來,放到了一邊。
趙安蒂……趙安蒂……
燕某某,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趙安蒂出現的時候,你會跳起來?
你不是很能跳嗎?現在我扔你到地板上,你跳給我看一下啊?
哼,趙安蒂,你的眼光可真好啊……
過了好一會兒,房間裏靜悄悄的。我從被子裏露出眼睛,看著地麵。槐木墜安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就好像它隻是一塊普通的木頭一樣。
“木頭!”我罵了一句,把頭又蒙上了。
然而兩個小時以後,我還在被子裏翻滾著……我睡不著。
我明明什麼都沒想,明明也沒在乎什麼,但就是睡不著。大腦裏有根神經,始終緊緊地繃著,無法放鬆。
我煩躁,過了很久,隻覺得腦子發僵。
我坐起來,拿起電話,給阿青打過去。
阿青似乎也沒睡,他聲音很清晰的問我有什麼事。我先說起喇嘛的事,阿青就“啊”了一聲。
“這麼厲害啊。”他說。
我問他是什麼意思。
小少歎著氣:“你想啊姐姐,我自認眼睛很毒了,結果當初看到你那個槐木墜子,隻覺得不尋常,也不知道那和我哥有什麼關係。這老喇嘛,你還藏在衣服裏呢,他也看得出來。他這麼肯定來找你,一定是非常明確的知道你身上有什麼了。”
我再度被嚇到了,我問小少要怎麼辦。
小少顯得很無奈:“能怎麼辦啊?以那老喇嘛的道行,我過來肯定也就是送別人當零食吃罷了。你隻能祈禱他心善,放過你們了。”
“這怎麼行啊。”我一聽就急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要是他變著花樣來算計,我要怎麼辦啊?”
小少就安慰我說:“也別那麼悲觀嘛。這喇嘛那麼厲害,如果非要你的東西,硬搶不就行了?還用得著跟你廢話嗎?你把我哥保管好了,別讓人家有機可乘就行了。”
我想想,小少這樣說,也沒什麼別的辦法了。
我就給他講了關於那塊原石的事兒。
小少嗯嗯了兩聲,說這事情他也聽說了。但是他說他也搞不清那石頭到底怎麼回事,小少還告訴我一個內部消息,那就是明天,楊姨也要過來了。
小少說,這是米競請示了燕父的。
因為,貌似小米媽媽那邊的家族嘴很碎。小米不想扯那些有的沒的,所以就問燕父,讓誰過來一下做個代表。因為現在看起來,秦家和趙家都似乎很想要得到這塊石頭。小米去爭的話,有點搞不清楚他的身份立場。
很想得到嗎?
我回想了一下今晚上吃飯時候的局麵……
我內心突然有了一種大膽的直覺,那就是……其實這幾家,誰也不會想要在競拍場上得到這塊石頭。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我說不出來,但就覺得必然是如此。
不管是秦家,還是趙家,或者是小米……給我的感覺都是,他們在炒這塊石頭,但是他們誰不會在明麵上下手。
否則的話,以小米的個性,他不會主動要求燕家派一個楊姨來,讓他束手束腳。
今天下午,米競和文叔在湖邊談了些什麼,我並不知道。
所以我現在也是管中窺豹,並不能見其全貌。
我又告訴小少,我今天遇到趙安蒂了。
小少立馬咋呼呼地叫著:“見到了吧見到了吧,是不是又心機又綠茶?明明是個賣B的,非要裝成白蓮花的樣子?”
好吧,小少你贏了,小米的嘴比起你的來說,那可溫柔多了。
我說小米似乎也不是很喜歡趙安蒂,不知道為什麼。
小少非常愉快地告訴我:“那當然了,以前米競和趙安蒂當著我哥掐過架,那場麵,嘖嘖,不要太壯觀了。”
我立刻恨自己手裏沒有瓜子可樂,忙八卦地問究竟怎麼一回事。
小少說,其實就是曾經趙安蒂閑著無聊,要燕少帶著她做一筆小生意,賺點零花錢。燕少也懶,就讓米競帶著趙安蒂去做。
誰知道米競平時很大度又瀟灑,又體貼照顧女性的樣子。
真正遇到商場上的利益相關,隻顧先把自己撈了個飽,然後再分給趙安蒂一點邊角餘料。還美其名曰照顧她是燕少的女朋友。
趙安蒂當然不肯,她覺得既然燕少都說了帶她玩,她應該就要賺大票的。
她安排了一個飯局,把這事情一說,意思是這筆生意她也付出不少,要米競和她對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