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當年達古要害他師傅和猜,險些得逞,多虧了磅空出手阻攔,還害得達古一身修為盡毀。
按理說達古應該很痛恨磅空才對啊,為什麼我開個小玩笑,他都能把臉氣成豬肝色?
於是,我繼續問達古:“磅空是我的什麼人啊?他不是你的死對頭嗎?”
達古又看了我好一陣子,這才怪腔怪調地說:“他是你什麼人,我怎麼知道?磅空大師行事極為飄渺無常,這個世上,敢擔得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迄今為止也隻有他一人了。想當年他與毀滅天一戰,真是名動四海。雖然他曾經毀我修為,但敗在他手下,我心服口服。”
我表示很想讓達古說人話,他說的什麼什麼的,我一點也聽不懂。
達古說著,那雙眼睛便眯著看我:“正是因為心中有磅空這樣的高山存在,所以我這四十多年來,才會苦心修行,隻求終有一日,能與他一戰。沒料到,我功還未成,竟然聽到他去世的消息。”
我說:“死了好啊,死了你就不用再去自取其辱了。”
沒想到達古好像沒聽到我的毒舌,他憤慨地喊道:“但是,我不信!我不信磅空竟然會死!他一定是藏了起來,為了他的計劃。所以我必然要修到頂點,然後去挑戰他!”
我心想,我一口精血,就能損了你。秦總陽氣正,就能壓住你。你還去找什麼磅空……
老爺爺,省省吧……
廣場舞和穿紅毛衣的大媽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達古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指著我:“我鬼煞降修到了第十層,本來以為成功無望,沒想到竟然讓我碰到了你和那隻妖煞,哈哈哈,那妖煞,可幫我衝破頂層,而你,可以助我找到磅空!真是天助我也!”
我不耐煩起來:“我不認識什麼磅空,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快點把我的燕少還給我。省得我把你打得你金主都不認得。”
我比達古高,比他年輕,真的要打起架來,未必會輸給他。
達古眯著眼看我:“女施主,你與磅空究竟什麼關係,我不能探得究竟。但磅空大師乃是我四十多年的執念,你與他冥冥之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個我閉眼也能感知得到。”
我說:“噢,那你對他應該是真愛。”
不過我繼續不耐煩,我說:“能否先把燕少還給我?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瞎掰了。”
“還給你?哈!”達古笑了一聲,“你明知道他是我破關的關鍵所在,本來他讓三夫人帶走了槐木,我還以為我注定無望了。沒想到,你現在又給我送了回來。那槐木誰拿到都會被控製,我的屍蟲也鬥不過,不過你拿在手裏,卻是能將其壓得死死的。有你助我,我何愁不能修煉成功。然後去找磅空一決高下。”
我用手壓住心口上的槐木墜子,冷著臉:“你休想!”
達古哼了一聲。
他也說了三個字:“不識趣!”
我立刻還罵:“不要臉!”
說真的,我和達古相隔千裏的時候,他派什麼降頭來害我,我還真的有點怕。但現在麵對麵,知道他的降頭什麼都對我沒用,他在我眼裏就是個糟老頭子,完全沒有任何壓迫感啊。
達古從懷裏摸出一個東西,問我:“你知道這是什麼不?”
我一看,那竟然是燕少的桃木印章!
我立刻伸手:“還來!”
達古卻冷笑一聲,把印章舉在我的麵前:“女施主,你可知這印章是何等寶物?你又可知你心口掛著的墜子,又是何等千年難遇的寶物?你還知道與你有契約的妖煞,他變鬼之前,本身是何等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