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燕少回過頭來,問小少:“你能吃辣嗎?”
小少嗷嗷點頭。
燕少又問:“你敢把臉洗幹淨跟我出去嗎?”
小少一愣,又嗚嗚搖頭。
燕少立馬變臉:“那你廢什麼話!”
見小少要崩潰,燕少又安慰道:“我們是要出去吃小龍蝦,給你帶點回來吧,乖,去睡了。”
話雖然說得這麼溫柔,但燕少還是飛出一腳,把燕平青踢來整整滾了三個圈。
小少想撲上來抓燕少,誰知道燕少一把抓住我的手,隻說了兩個字:“快跑!”
我們倆手牽手急速飛奔,隻餘小少在後麵哭號:“我恨你們……我恨……我恨啊……”
聽他哭得那麼傷心,我和燕少,都笑得蠻開心的。
我周身所有的病痛都消失了,燕少也和從前一般,有溫度和觸感的手,真實的身體。
我們一路小跑,出了燕家。
我發現陣法好像對燕少也沒有任何作用了。
我們一直跑,跑了很遠,跑到附近唯一一個公交站台。
這裏是富人區,打不到車,也沒什麼多的公交路線通過。
等了好一會兒,我們等來了末班車,車上沒有一個人。
我和燕少上車,才想起我都沒帶錢。
我可憐兮兮地對公交師傅說,我忘記帶錢了,能不能搭個便車。
師傅倒是很通情達理,他說:“小姑娘,你不帶錢就算了,你男朋友也不帶錢嗎?”
我大吃一驚,師傅能看到燕少?
我正在石化,燕少抓住扶手欄杆,用很文質彬彬的口吻哀求道:“師傅,我們家裏大人不準我們戀愛,我們都是今晚上偷跑出來玩的,身上真的一分錢都沒有。你可憐可憐我們……”
不要說我,師傅都聽不下去了。
師傅擺著手:“坐後麵去坐後麵去!現在的年輕人,在家裏啃老,還要玩私奔!真是的!”
於是,我和燕少都忍著笑,坐後排去了。
剛坐上去,師傅如同洪鍾的聲音就傳來過來:“先說清楚,做我的車,要自潔自愛,打情罵俏可以,做什麼不文明的動作,就給我下去!”
我:“……”
燕少倒是很識趣的點頭,大聲地回答師傅:“好的好的,我們都守身如玉,不結婚不同房的。”
噗……我噴了。
燕少你用得著用如此真誠的口氣說這麼直白的話嗎?
車到了幾個站,由於很晚了,都沒人上來。
師傅反倒耐不住寂寞了,問我們,一分錢沒有,去哪裏玩。
我發現燕少一旦能被人可見了,根本輪不到我說話的份兒。燕少很快回答師傅:“我們坐車玩,然後去壓馬路,去河邊看月亮。”
師傅便歎了一聲:“年輕就是好,沒錢也能浪漫。”
燕少說:“那是,有情飲水飽。”
我……
我想問燕少這次出來是不是選錯了播放模式,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活泛了。
因為有師傅之前的話,我和燕少都表麵老老實實地呆在座位上。
不過,沒幾分鍾,燕少就伸手,悄悄來撓我的腰。
我正要去打他的手,他卻又縮了回去。
來來回回幾次,我正要爆發,車停了。
原來已經到了集團附近,燕少和我便對師傅道了謝,我們牽著手一同去集團。
這次從緬甸回來,我本人和行李都一同直接運到了醫院,所以我的所有家當現在都在醫院裏放著,包括那張匿名卡。
燕少便說,他辦公室還有現金,先去取了用。
我大概能理解為什麼燕少今晚上這麼反常的活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