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蔣河暢有求於人,愛女心切,也隻有應承了下來。
等他帶著蔣欣琪一走,小少立刻從沙發一躍而起,扯掉了口罩和墨鏡,對著天花板上額我們得意洋洋地:“怎麼樣怎麼樣,本少是不是可以去拿奧斯卡影帝了?”
我無不佩服地說,小少您何止可以去拿影帝,有您在,影後那都隻有虛置啊。因為沒人有資格跟您配對。
燕少下去,皺著眉,但還算耐心地問小少:“你到底怎麼打算?”
小少就歎歎氣,讓我們坐下,跟我們談起這個中的糾結起來。
小少說,他小時候和燕少一起去找磅空那次,磅空偷偷給了他父親一個箱子,是送給小少的,但是貌似除了小少,沒人可以打開。
那裏麵有很多磅空留下的玄之又玄的書籍,還有一些看著很渣的法器,比如今晚上那麵鏡子。
小少說,可能由於當時磅空就給他開了天眼的緣故,他領悟這些都是手到擒來。
而關於龍馬的那半本書,就在這堆書籍裏麵。
小少說,整本書,是關於龍馬的全部記載,包括了如何尋找、對付、製服龍馬,甚至如何用龍馬身上的東西製造法器,這些法器的用法如何等等。
但煩就煩,這書不全,比如,裏麵有關於龍馬金蹄鈴的畫像,還有關於中了金蹄鈴奪魂術的解救辦法,但是就是沒有如何奪魂,如何製造的方法。
不過,目前看來,另一半的信息,應該是在蔣河暢的手裏。
小少告訴我們,他現在,利用書裏的方法,將銀針插入我的頭頂,所以才能把蔣欣琪驅趕出來,也可以防止我身體的衰竭。
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剛才,他是嚇唬蔣欣琪父女的。
其實就算蔣欣琪死去,我也是無法回到我的身體裏的,因為除了龍馬,金鈴是無解的。
燕少聽罷就抄著手,他眉宇間,是深深的厭惡:“那我們自己去尋龍馬解這金鈴就行了,扯上他們幹什麼?”
小少搖手指:“不不不,哥你錯了。我們如果自己去,還得找人搬運姐姐的身體。那人可靠否,可控性如何,都難說。不如……”
他停住了話。
我們都懂了。
小少要讓蔣欣琪帶著我的身體去尋龍馬。
小少晃著腦袋:“當然,這當中最重要的,還是我必須要得到蔣河暢那本書。否則,我們就算找到龍馬,也隻有被它當成玩具玩死的份兒。蔣欣琪不就是被它玩死的嗎?”
我和燕少都沉默了些許時候。
燕少神色沉寂地:“我們都要去。”
“那當然了,”小少正色道,“我勢必要得到龍馬,抽它的筋,下它的鱗,砍它的蹄,得它全身的寶藏!”
燕少聽到小少的豪言壯語,卻是猛的一抬頭,用一種警告的語氣喝他:“你瘋了嗎?龍馬是瑞獸,殺它是大罪!”
沒成想小少全然不當一回事,他哈哈大笑,笑聲中透著張狂與令人難以置信的自信:“哈哈哈,是麼?那我就要做這天下神擋弑神,魔擋殺魔的第一人!誰敢阻我前行,我就砍他頭顱祭旗!”
他這話說完。
驀地,偌大的會客廳裏,突然蕩起了一陣陰寒的冷氣。
我和燕少皆是有些驚。
往常,我還是人的時候,小少這般犯中二病,我隻會一耳巴子招呼過去。
而如今,我成了靈體,小少這般笑著吹著牛皮,我卻感到全身發冷,好似受到了什麼極大的威脅。
那一刻,我竟然莫名有種,把小少一刀砍死,以絕後患的感覺。仿佛他是什麼可怕的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