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燕少,這隻金蹄鈴,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那隻龍馬的?
燕少聳肩:“我怎麼知道?”
這麼一想,我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匹金色的、優雅的龍頭馬,雖然隻有三隻馬蹄,但依然驕傲地昂著頭,行走於山川河流之間。
車隊在傍晚的時候停了下來。
原來,山路已經走到了盡頭。
餘下的,已經是一條怪石嶙峋,姑且可以算作路的山道。
小少指著旁邊的警示牌說;“這裏應該已經到了科研地帶。我們今晚上就在這裏紮營吧。
保鏢們便負責給我們搭帳篷,生火做飯。
酒足飯飽之後,馬大師依然想要遊說小少聽聽他的建議,改造一下燕家大宅的風水。
小少卻拿出另一把鋒利的小刀。
對著鏡子和火光,用刀尖開始挑自己脖子上縫的線。
我驚悚,小少的傷口已經愈合了?
馬大師本來一肚子話,見小少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對著鏡子如此雲淡風輕地拆縫針線,大概也覺得寒從足下起,打個顫,住了口。
小少拆完線,我看到他脖子上,果然隻剩下一條紅線了。
然後,他刀影一晃,那小刀就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裏去。
我再度驚悚,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我看到燕平青莫名其妙摸刀,又莫名其妙藏刀了。我打死也想不通,他那麼多,一把又一把,削鐵如泥的刀,到底是放在身上哪裏的,又是怎麼摸出來的。
我悄悄問燕少,燕少就笑笑:“你猜?”
我當然說猜不出來。
燕少就苦笑了一下。
“阿青有許多秘密,我這個當哥哥的,其實也未必知道……自從當年,我們從泰國回來之後,他就變了,這麼十幾年,他一直像個孩子,卻又一直不像個孩子。”
燕少突然靠近了我,用非常隱秘地聲音對我說道:“有個事,我先給你提個醒。”
我忙點頭,不知什麼事,居然值得燕少用這般語氣對我說。
燕少就道:“你別看阿青手裏有很多磅空的東西。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他骨子裏,很恨磅空……”
我驚,問何出此言。
燕少搖頭:“我也不大說得清,這也許是兄弟血脈相連,所感應到的吧。”
我點頭,又看向小少,卻看到小少在專心研究地圖。
我思索了片刻,問燕少,小少會不會是恨磅空給他畫了這張鬼臉,他就再也洗不掉了。
燕少愣了愣,看著我兩秒,說道:“誰說他洗不掉的?他隻是不願意洗而已,”燕少又靠近了我,“我隻以前見他洗過一次,他洗了之後,似乎非常不習慣鏡子裏的自己,一看就很害怕的樣子,坐到一邊嚇得偷偷哭。於是又讓我給他畫上了。”
我一聽這事兒就來了興趣,我問燕少,小少長得怎麼樣啊?
大概我的樣子過於花癡了一點,燕少便有點不悅,道:“能怎麼樣,兩個眼睛一個鼻子,沒有蛀牙!”
額……我還是賊心不死,又問燕少,小少和他長得想不想?
燕少斜我一眼:“我和他一個媽,你說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注意到燕少說的隻是一個媽,而不是一個爸媽……
這一夜,我和燕少睡一間帳篷,小少依然和蔣欣琪一起睡。
實際上,大概就是為了看住她而已。
子夜十分,我正躺在燕少的身旁輾轉反側,不知道接下來會麵臨什麼樣的局麵。
突然清晰地聽到了一陣鈴鐺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