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應該是非常蒼白的,神情應該也是很可怕的。
因而秦總瞬間就放開了門把手。
他突然間就抱住了我,非常用力地抱著我。
他同意了我的要求:“好……”他撫摸著我的後腦勺,“你不要死,為這點事不值得,知道嗎?我不同意你死。”
秦總帶我去集團,沒有在八樓停下,他牽著我的手,直接帶我去了燕少的頂層辦公區。
秦總緊緊握著我的手,他說:“小瑩,我帶你去見燕少,你什麼話都不需要說,我會好好和他談的。”
我想縮手,我突然很怕見到燕少,我說不要,我不去。
秦總說:“可是我必須去。”
我說那你去啊,我不去。
我不知道那時候是不是因為一夜沒睡,還一直哭泣,我整個精神狀態都呈現出一種十分駭人的樣子。
我記得蔣欣琪也故意裝過柔弱,博過同情,秦總當時確實被嚇得不輕,但並沒有如今這麼如臨大敵的樣子。
路過走廊玻璃的時候,我看到裏麵反光的自己。
我能看到自己那一雙有些渙散的眼眸,還有呈現出一種死相的麵孔。
秦總堅定地說:“從現在開始,你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我有些茫然,秦總卻更緊地牽著我,將我冰涼的手裹在了他的手心裏。
然而,當我們走過拐角的時候,我們遇見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位不速之客,名叫趙安蒂。
這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燕少是從澳洲回來的,帶著趙安蒂,或者趙安蒂跟過來,很不正常嗎?
趙安蒂看到我和秦總在一起的時候,就如同我和秦總看到她的時候那樣,愣了一下。
然後,她的目光迅速地忽略掉了我,隻是非常熱情地對秦總招呼道:“月天,這麼早,你來找四一嗎?”
秦總很禮貌但顯得頗為冷淡地點頭:“沒錯。”
趙安蒂今天穿了一件墨綠色的吊帶連身裙褲,外麵罩著一件菱形方格網織小坎肩,樣式和搭配度很簡潔,但細微的剪裁和設計凸顯出這套衣服的價值。
她栗黑色的頭發蓬鬆地搭在肩上,顯得皮膚潔白光滑,上次緬甸造成的傷害似乎已經消失了。而由於不管女人戴了什麼美瞳,男人也會覺得漂亮的原理,她戴了紫色的美瞳……
見秦總拉著我想要繼續向前走。
趙安蒂的眼神落在我們牽著的手上,我看到她睫毛顫了一下,不過她依然甜美地笑著:“月天,四一一大早,不知道在和阿冰談什麼呢,好像很重要的樣子。你看要不要讓秘書進去告知一聲,等他們談完你再進去?”
秦總拉著我繞過趙安蒂,他看也不看她:“謝謝。”
這兩個字,有時候不一定代表感激之情,還有可能,代表著“你管得太多了”的意思。
趙安蒂怎麼會聽不出來,她隻是見我們又往燕少的辦公室走了幾步,急忙攔過來:“月天,你去找四一,需要帶其他人嗎?”
我懂,趙安蒂口裏的其他人,指的是我。
從見麵到現在,我和她連眼神的交集都沒有,好像都沒有看到對方似的,招呼都沒有打過一個。
而且,我也知道,趙安蒂害怕我見到燕少。
據說燕少曾經把她錯叫成了我?所以導致趙安蒂對於某個叫“林小瑩”的女人早早懷恨在心。
其實按道理趙安蒂是燕少的正牌女朋友,我又如此不想再見到燕少的情況下,她這般阻撓,我應該順水推舟,對秦總說我就不進去了雲雲,方才顯得我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