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大師轉頭,看向燕父:“請問燕少的這個原名,燕家對外公布過嗎?”
燕父搖頭:“沒有,這個名字已經完全不用了。當初改名,我們連戶口簿上都沒有留。”
符大師於是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林小姐,你問到了嗎?”
這時候,我隻有向小少求助。
我眼巴巴地看著小少,希望他能像最開始那樣,給我腦內傳音。
告訴我燕少的原名叫什麼。
然而小少隻是漫不經心地掏著耳朵,好像對我的求助完全視若無睹。
我絕望了,我隻能看著符大師,說:“我問不到。”
符大師意料之中,卻又假裝很好奇地樣子:“噢?為什麼呢?”
我的話語很順,然而卻很低落,我已經在坑裏了,掙紮也是沒用的。我平靜地回答:“他不告訴我。”
符大師揚了揚眉毛:“是麼?是你根本就不能和燕少通靈,還是他不肯說?”
我驚異地抬眼,符大師做了這麼多,隻是為了推翻張道士之前的證據,證明我根本是不能和燕少通靈的嗎?
燕父的眉毛又立了起來,他嚴厲地看著我:“林小姐,我不希望你是在騙我們。”
這種不信任的眼神刺痛了我,我瞬間有些失去理智地叫道:“我沒有騙人,我真的……”
“真的什麼呢?”一直沒有說話的小少突然地打斷我道。
他冷冷的眼神,完全不似從前。
小少用一種譏諷的語氣:“還以為你真的和我哥能通靈,我才那麼信任你,喜歡你。沒想到,你根本就是一個騙子。”
我猛然間站了起來。
小少的劇本,完全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不是昨晚上一夜沒睡嗎?他不是一直流淚自責嗎?他不是對我說對不起嗎?
為什麼?
為什麼他突然像被盜號了一樣,換了一個人。
趙安蒂鬆了一口氣:“搞了半天,是騙人的啊,”她的語氣輕飄飄的,“我就說,四一哪裏可能和這種女人通靈……”
我被誰質疑都可以,然而被趙安蒂打臉,這種感覺……
簡直可以讓我瘋狂。
我指著趙安蒂,聲音有些厲地:“趙小姐,你真的懷了燕少的孩子嗎?或者說,你真的懷孕了嗎?”
趙安蒂神色一正:“當然。”
我上前兩步:“是嗎?你敢出局醫院證明嗎?你敢去做羊水穿刺驗DNA嗎?你敢以你全家老小的性命發毒誓,你真的,懷了燕少的孩子嗎?”
大概我的神情太過可怕,趙安蒂也有點惴惴了,她支吾了一下,突然又挺起了胸膛:“我當然敢了,我是燕少的正牌女朋友,你一個女騙子,有什麼資格質疑我。”
我還想說什麼,突然覺得有人從後麵推了我一把。
我整個人立刻不受控製地朝趙安蒂撲了過去。
雙手向前,不偏不倚,正好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發誓這一切我都不是故意的。
然而在所有人的眼中,我這一連串動作,可謂是一氣嗬成。
並且我掐住趙安蒂,還帶著她一起跌到在了地上。
趙安蒂叫的跟被謀殺了似的。
等到大家把我們分開之後,她指著我大哭大喊:“賤人!她要殺了我!她要殺了我的孩子!”
我看著自己的雙手,在剛才它好像不是我自己的。
於是我明白,我又被人操控了。
這一切變故,讓我完全懵了。
符大師走上前來,對地上的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