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言,請物業調了出來。
結果顯示,在樹叢的另一頭,雜種和小貴賓居然一起搖頭晃腦地跑了出來。
然後雜種不再理會小貴賓,一隻狗大大咧咧地順著路回去了。
而小貴賓左看右看,不知為何,突然跳了一下,夾著尾巴重新鑽回了樹林。
再後來……就是貴婦人來找到了它。
那時候距離雜種離開已經有半小時了。中途小貴賓也沒再出來過。
沒人能解釋,矮樹叢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小貴賓會被咬了,嚇死了。它進小樹叢的時候看到了什麼,監控上完全看不出來。
貴婦人一看,鐵證釘釘,也沒了轍,馬上一副撒潑打滾的模樣,說不管,反正小貴賓是被我們狗帶跑到矮樹叢裏去的,要不是我們雜種追它,也不會發生後麵的意外。
我這下肯定不幹了,我毫不軟弱地回擊道:“狗和狗之間玩耍是正常的,我看不住我的狗,你也不知道看住你的狗嗎?再說了,我家狗是把你家狗嚇死還是咬死了?你要是有證據,你就去告我啊。”
本小瑩撒起潑來,戰鬥力還是有一比。
不過我們不能低估了貴婦人無理取鬧的功力,她還在物管辦公室裏大罵:“我就是要告你!我要告得你傾家蕩產,我要讓法官判你們狗人道毀滅!”
我翻個白眼,和燕少手挽手地回去了。
理也懶得理這種腦子不清醒的深井冰。
不過就算贏了這一局,我還是小心了起來。接下來的好幾天,我都沒有再帶雜種出去撒過步。
然而,這並不代表著小區裏就會太平。
寵物在接二連三的死去……不明原因的死去。
有些是在出來溜的時候,有些甚至是在自己家中。一開始以貴婦人為首的群體,還把矛盾指向我家雜種。
然而當一隻美國短毛貓被發現死在自家貓窩裏,並且頭都被啃了半個下來以後……
所有針對雜種的謠言,幾乎都靜止了下來。
警方接到報案,來做了調查。懷疑是有人為蓄意殺害家養寵物。
可是誰也不能說清楚那些寵物屍體上密集的齒印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又有謠言起來,說我們這棟樓的下水道裏住著一隻超級大的老鼠,連貓都敢咬,專門喜歡咬殺小寵物。
到後來越傳越玄乎,說是一隻成了精的老鼠,每天都要吸其它動物的血修煉。居委會甚至在討論要不要去請一個道士來做法。
不過外麵鬧翻天,我和燕少也沒當回事兒。依然該幹嘛幹嘛,照常忙碌。
西美的項目接過來了,我忙得天翻地覆,順帶拖累燕少和我一起忙得腳不沾地。燕少表示很久沒有在第一線戰鬥過了,手藝有點生疏,雖然要撿起來還是快,不過也需要適應一下。
而雜種心寬體胖,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除了每次我和燕少出門的時候,可憐巴巴地望著我們搖尾巴,想要出去撒一下野,欺負一下其它小動物。其餘時候頂多破壞一下家具……
我也不擔心誰來咬死雜種,畢竟每晚上我們都在家。而小少好像說過雜種天生有些辟邪,什麼髒東西也不敢來惹。
至於白天,暫時還沒有類似的恐怖事件發生過。
就這樣,十月中旬到了。
天已經有些涼了。
這天傍晚,吃完飯,我幫燕少把碗筷收拾到廚房裏,然後提了垃圾準備去倒。
剛剛打開門,雜種突然間鑽了出去,撒歡了蹄子就跑到電梯門口蹲住,尾巴撲棱撲棱掃地,一臉渴望自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