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電話:“好!我賠,我先給救助中心打電話,把你關進去再說!”
這男人立刻一副要就地打滾大哭的架勢:“嗚,你們欺負流浪漢……我要去新聞現場,我、我要撥打報社電話……”
我:“……”
燕少:“……”
醫生:“要撒潑滾出去撒,信不信我給你注射兩針空氣!”
……還是醫生大人威武。
這男人瞬間就滾出去了。
我和燕少簡直是一秒也不想再呆,開著車迅速逃離現場。
去集團的路上,我問燕少:“這人到底深淺如何啊?是騙子還是大師?”
燕少說:“騙子還是大師,暫時看不出來,不過,肯定是個二逼……”
我……我覺得燕少說話真是有道理!
到了集團,趙小哥對我熱情招呼,然後神秘兮兮地拉著我:“今天袁思思穿了一件旗袍……”
我馬上打斷他:“你是不是覺得美極了?”
趙小哥嘿嘿一笑:“我是說,小瑩你穿上一定也很好看。”
我看著趙小哥那心神搖曳樣子,禁不住搖搖頭。
心想這集團的人到底都怎麼了?袁思思不過是和秦月天扯上了關係,怎麼突然就成了集團裏人人心目中的女神?
我摸卡來刷門禁。
然而剛一摸包,心就沉了一下。
我抬起頭,看向燕少:“我沒帶錢包?”
燕少顯然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反問我:“你沒帶錢包,拿什麼給那二逼打的狂犬疫苗?”
這話一說完,我和燕少都意識到了一個驚悚的問題。
那就是,我錢包被偷了!
能當著燕少的麵把我的錢包摸走……這簡直比當著燕少的麵吻了我還要嚴重!
因為後者燕少好歹還看得見,知道我被欺負了。
前者簡直就是在狠打燕少的臉啊!
燕少沉著臉,咬牙切齒地說了三個字:“小!相!公!”
說完這三個字,他轉身就要走。
我忙拉住他:“你確定是他偷的嗎?”
燕少隻扔下我:“你先幹你的活,管是不是他偷的,先打他一頓再說!”
我看到燕少很明顯爆炸了。
目前處於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抓個替罪羊殺掉的暴走階段。
且不說燕少現在是個靈體,大概就是他身為人的時候,觀察力、敏銳了和洞察力也都是一流。
而那什麼小相公,一臉傻逼相,渾身髒兮兮,耍寶沒下線,和燕少簡直是雲泥之別。
但他居然可以當著燕少的麵,偷了我的錢,還完全沒被我和燕少發現……
如果錢包真是這家夥偷的。
那他哪裏是什麼得道高僧,他完全就是一個世紀神偷!
結果我沒有等到燕少打了小相公回來。
小相公消失了……
燕少隔了兩小時回來,他沒有找到小相公。隻讓我先把包裏的卡掛失了。我告訴他已經掛失了,但是我也告訴了他一個噩耗,那就是我有一張信用卡,已經刷了八千塊出去。
我已經報警,但是警方給出的方案也是先掛失,立案再說。
這個晚上,我和燕少心情都很不好。
燕少是人生難得遭遇如此丟臉的滑鐵盧。
這大概是僅次於他魂魄分離的糟心事了,所以表現得極度不爽。
我是白白損失了好幾千上萬,肉疼得緊。
而這晚上,某個樓層又傳來了撕心裂肺地哭聲,一家貼滿了不知從哪裏找來的符籙的人家裏,一條養了八年的京巴,又在自己窩裏被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