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
燕少依然一手攬著我,一手招呼著雜種,帶我們回家去了。
我一回去就想問為什麼,然而燕少一個眼神瞟過來:“什麼都別問,什麼也別管。”
我想不通,我說:“雖然死的都是貓貓狗狗,可那也是生命啊。如果有一天那胎兒煞也要吸我們雜種的血,你還會不會視而不管?”
沒想到我這麼義正言辭的樣子,卻獲得了燕少的嗤笑一聲。
“吸雜種的血?”他揚著好看的眉,“若它真有那個本事,倒也值得我出手了。”
我知道我家雜種就是那種糙漢子式的汪星人,妖魔鬼怪見到都要打個惡心的那種。倒也真不擔心它會遇害。
但是現如今這裏胎兒煞橫行,今日它隻吸畜生的血,若是有朝一日它不再滿足吸畜生的血,而要吸人血,那怎麼辦?
燕少還要我不管不問嗎?
我真是想不明白,從各種跡象看來,那胎兒煞是極怕燕少的。
否則它也不會從不敢造訪我家了,並且,今晚它重回那姑娘家裏時,燕少回頭那一瞬間的威懾和眼神,也讓我感覺得到,燕少對於這胎兒煞,擁有完全壓倒性的力量。
燕少為什麼不願意動個舉手之勞,把這禍害除了呢?
難道是因為煞煞惺惺相惜?
不能問胎兒煞的事情,我就問小甜甜的事情。
沒想到,燕少對於小甜甜,倒是願意多談一點。他讓我把小甜甜的來曆全說給他聽,然後沉思了好一陣子。
我問他,小甜甜是不是真的能幫他還陽?
燕少看著我,突然問了我一句很考驗我人性的話。他問:“如果我還陽必須要煉化那根魂魄骨才行,需要你幫我取到她,你會不會心慈手軟?”
我眼前閃過小甜甜那張可愛精致的小粉臉,那如同人參娃娃一般潔白如玉的小臉。
我心想,如果要我去下手,我能不能先蒙上眼睛?
燕少見我不回答,也沒再逼我說個子醜寅卯。
他隻淡淡地說道:“算了,反正也用不著你。小相公就是膿包一個,那魂魄骨除了能助我肉身和魂魄重合,也沒別的能耐了。”
我聽燕少說的這般輕鬆,就知道小甜甜為什麼一看到他就會驚叫著鑽回拐杖了。
那可是修煉了幾百年的白骨精啊。
如果沒有她的襯托,我還真不知道,這個成天和我呆在一起,時刻都要跟我玩羞羞遊戲,還肯在飯後洗碗的美男子,是個如此可怕的角色。
不過話又說回來,燕少貌似從來不是善茬,我不怕他,隻是因為他不會害我而已。
第二天一早,我和燕少剛下樓,小相公就拿著拐杖在樓下等我們了。
“小師妹!”他很開心地給我打招呼,看起來睡得還不錯。
燕少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小相公立刻把拐杖握緊了。
小相公是答應了我,要今天帶小甜甜去集團,替我看看袁思思到底為什麼風靡全集團的。
我問他昨晚上後半夜發生了什麼沒有。
小相公搖頭:“沒有了,那胎兒煞已經看到了我們的豪華陣容,哪裏還敢再過來。它還會不會再來這裏禍害生靈都指不定了。”
我就問小相公,這胎兒煞到底是家養還是散養的啊。
小相公伸個懶腰,在後排座擺平雙臂:“廢話,當然是家養的。你以為它這個級別的,會是自己長出來的啊。”
我說我的意思是,它此番的舉動,到處吸食寵物鮮血,是有人授意的,還是自發原始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