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捂臉。
對哦,我跟著小相公跑了,以燕少的脾氣,怎麼可能放任我大半夜跟著一個兩米的男人不知所蹤?
我把下巴靠他鎖骨上,很不滿地:“那人家在賭場裏亂竄,還被胎兒煞追成那樣子,那你也不救我。”
燕少捏了一下我的鼻子:“這算是,小小懲罰。”
說著這話,他拖著我坐到他的身上。
我不服氣地捏著他的肩膀:“要不是因為我們這一通折騰,還不能那麼快搞定那隻胎兒煞呢。”
燕少不屑的哼了一聲:“是麼?你以為隻有你們找得到胎兒煞在哪裏嗎?你認為警察是怎麼來的呢?”
我驚訝道:“是你叫的警察啊?”
燕少沒承認,也沒否認,他隻是慵懶地往後麵一靠,懶懶地:“現在沒有了胎兒煞,也沒有了小鬼,你也不用擔心秦月天再被逼婚了。”
我聽出他如此雲淡風輕地話語裏有點別的意味。
我就學著撒嬌:“他婚不婚跟我也沒關係,我隻要我那兩位親戚姐弟別禍害人間就是了。”
燕少冷笑一聲:“你放心,不僅是他們倆,包括所有參與了他們這檔子事的人,以及其它得利者,都會把吃了的全都吐出來的。”
燕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天亮之後,就等著一彈又一彈的勁爆消息來襲吧。”
他轉而捏著我的小肉:“現在,先來玩玩這兒的兩彈。”
我想罵他好壞。
又不敢罵。
轉而一想,我果然還是害怕燕少的。
燕少已經往下滑去。
他一半臉都浸在水中,不用呼吸氧氣,因而沉靜地入水,如同人魚般悠然和美豔。
我也屏住呼吸,入水去吻他。
我閉上眼,微微張開嘴,讓他把空氣吐入我的口中。
帶著燕少的氣息,充盈著我的肺……
我不知道燕少有沒有睜開眼睛,但我想,他應該是閉著眼的。
我不敢睜眼,除了在水中以外,還因為,我是有些羞怯我的主動的。
我想我內心其實也是傳統和怯弱的。
我隻是在用一種偽裝的強勢和遲鈍的麻木去掩飾它而已。燕少期望的主動和繾綣,我畢竟還是不太熟悉。
但我想,燕少會給我時間去學習,去習慣。
明天也許還會有其他的風浪等待著我,然而此刻,我有一個溫暖而安全的港灣,這是比愛情更加美妙的事情。
比我們此刻擁抱在一起,共同呼吸一樣的氧氣,更為重要的——是擁有如同家一樣安穩的,港灣。
我第二天上班剛打開電腦不久,就收到了一個重要的新聞彈窗。
新聞裏通報,本市警方昨晚英勇神武的端了一個地下黑賭場,並牽扯出了一起販賣胎兒屍體的案件,涉事單位包括本市某某醫院,以及某某地下黑心化妝品廠。部分涉案人員已經被逮捕……
我不用看也知道,不僅林誌梁參與的黑賭場被滅了,我三叔的廠子也被端出來了,更讓我感到驚心的事,我姑媽從前是個護士。新聞中的某某醫院,正是以前我姑媽的工作單位。
我真是不知道,這事情她也有參與。
這一家人都是瘋了嗎?
小相公現在也在傳媒上班,不一會兒就帶著小甜甜下來八卦。
“聽說了嗎?聽說了嗎?我們上麵鬧開鍋了!”他一來就嚷嚷道,“都說林誌梁被抓了,好幾個跟他有點關係的女藝人現在都嚇尿了。聽說林誌梁給她們提供的化妝品,都是胎兒油做的,哈哈,還有人借錢給林誌梁投資的,全都慌出翔了……”
小相公正仰頭大笑,燕少冷不丁在一旁潑冷水道:“不過林誌梁逃掉了……”
“什麼?”這話一出,我、小相公和小甜甜一同喊出聲。
燕少指著電腦屏幕,上麵有一則最新的新聞,寫著確定出的逃犯,以及警方發出的通緝令。
我感歎警察蜀黍辦案效率越來越高了。
並且,我三嫂的心願總算達成了。她家誌梁果真是成了林誌家族最閃耀的一員……
第一次上新聞,就上的是頭條。
小相公搖手指:“並不是。是因為林誌梁那貨累積的惡太多了,如今反噬了,才會有如此翻江倒海之勢,必然會對他造成滅頂之災。”
我不相信的哼了一聲;“哪裏滅頂了?他不是逃掉了嗎?”
燕少靠著靠枕,擺著一個慵懶的姿勢,慢吞吞地反駁我:“所謂困獸猶鬥,但逃,也隻是逃到更小的牢籠裏去罷了。如果他老老實實被逮捕了,關押判刑收監,幾十年什麼的,好歹還有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