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除了他想要聽到的“謊言”,對我說的任何話都不感興趣。
他的目的性如此的強,如此的偏執,似乎在告訴我,假如我會再說錯了什麼,那後果真的很嚴重。
我心中酸楚。
這份酸楚來源於,就算我真的沒有和秦月天發生什麼。燕少也已經給我事先定了一個也許什麼都發生了的前提。
在這個前提下,他願意接受我的“欺騙”。
我想事情的根源其實並不在於我最後到底有沒有和秦總有什麼,而在於,燕少根本不能容忍我和秦月天任何與目前工作無關的任何接觸。
任何接觸,一個眼神也是犯忌的。
所以我和他獨處了,或許還擁抱了,並且是在我被人下了藥,神誌不清的情況下……這已經是遠遠超出了燕少能忍受的底線。
至於最後發生了什麼沒有,隻是在嚴重的級別上再罪加一等而已。
好比一個人死了,鞭屍或者分屍都不過是一種事後的懲罰,並不能改變人死了這個事實。
而我目前和秦月天獨處的情況,就已經達到了“死”的級別。
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我明白我必須要按照燕少所說的去做。
因為我不可能再在他這種痛楚之上再撒鹽。
所以我深吸一口氣,說道:“四一,你要相信,我和秦月天……”
話剛說到這裏,酒店房間門突然被很大的力氣砸響。
小相公在外麵狂喊:“小師妹!小師妹你是不是在裏麵!你怎麼了?快開門啊!”
這話喊著,門縫裏就冒出一縷白煙,緊接著小甜甜就顯了形,一驚一乍地:“小師妹在……”
在後麵的話沒說,她馬上一個轉身,又往回鑽。
邊鑽邊說:“對不起打擾了!”
燕少回過頭來,大概不想理會這段插曲,隻想聽我把話說完。
結果不知道小甜甜是不是碰到了門鎖,小相公咚的一下就栽了進來。
看著氣壓低沉的我和燕少,他相當神經大條地:“呀,小師妹你沒事啊。老板也在我就放心了,你們慢慢聊。”
說著就想爬起來逃竄。
小甜甜在後麵怯怯地:“那個……我去給小師妹找包去。”
這麼一點時間就能發現我包不在了,小甜甜真是個“妖”精。
沒想到燕少比他們倆誰都要快的離場。
一秒鍾的功夫,燕少已經放開了我,站起來,黑著臉徑直朝門外走去。
我坐起來,呆呆地看著門外,不知道燕少這又是怎麼了。
小相公和小甜甜比我還著急地跳起來:“小師妹怎麼了?你和秦月天搞上了?老板生氣了?”
我說:“閉上你們的烏鴉嘴,再亂說一個字我把你們嘴縫起來。”
小甜甜已經上前來我了。
邊拉邊說:“你還坐著幹什麼,快去追老板啊。別讓他幹傻事啊。”
我驚悚,問什麼傻事。
小甜甜用細細的指頭戳我的腦袋:“哎呀哎呀,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你連老板被氣瘋了都看不出來啊。”
我說我看出來了燕少被氣瘋了,但是我不知道被氣瘋和傻事之間有什麼聯係。
最關鍵的是,燕少能幹出什麼傻事?
小甜甜就扳著手指頭:“比如黑暗中獨自****傷口啊,自殘啊,咆哮啊,傷害他人啊,借酒澆愁啊……”
我把小甜甜的腦袋推開。
我斜著她:“甜師姐,你瓊奶奶的書看多了吧?”
小相公也跟著我一起鄙視:“甜甜,你想多了吧?老板他隻是一隻妖煞,發怒了最多是周圍的妖魔鬼怪遭殃而已。你那些俗人的行為,還是留著自己YY吧……”
小甜甜捧著臉:“可是四處殘害妖魔鬼怪也很可怕好吧……天哪!殘害妖魔鬼怪!人家好怕怕!小師妹再見,我先去躲一躲了!”說完,化作一溜煙,瞬間消失不見。
我和小相公相對無言。
靜了一會兒,小相公問我:“你真的不去看看他?”
我現在其實有些害怕麵對燕少。他情緒這麼不好,並且處於不願意聽我解釋和我溝通的階段。我怕我過去,隻是刺激他更加不好而已。
還不如兩個人靜一靜,等心情平複下來,再來說今晚上的事。
小相公問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我看他一副擔憂得不得了的樣子,問他:“燕少真的看起來很嚴重?”
小相公哇擦叫一聲:“豈止是嚴重,簡直是宇宙毀滅的程度好吧?你到底幹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你和秦月天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