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甜聽到這話,先是茫然了一瞬,卻是馬上憤怒了起來。
“你說的什麼話!他怎麼可能有兒女?他可是和尚!他根本對女色不感興趣的!你別血口噴人!”
小甜甜這麼說,我卻是明白小相公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白骨精對和尚果然是有情的……
否則的話,不會像護衛自己男人一樣為磅空辯白。
這時候,小相公就火上澆油地說:“師傅要是沒有後裔,你怎麼解釋林小瑩跟他長得那麼像?她長得特像師傅,這話你以前也說過的。”
小甜甜相當惱怒地恨著小相公,似乎因為小相公揭穿了什麼而怒不可歇:“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我說像又怎麼樣?像又不代表著什麼!”
我們都知道了,磅空其實是小甜甜的禁地。
說得不好聽點,其實算是傷痛。
誰觸到,她就要化身母老虎。
我們也就不再去揭她的傷疤,隻是又提到了蔣河暢的事情。小相公聽說這世界上還有個和我父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但卻又不是我父親的兄弟,也覺得這事情很稀奇。
在聽了關於蔣欣琪以及龍馬的事情之後,連小相公都堅信這事情絕對跟磅空脫不了關係。
小相公要求見一見蔣河暢的魂,想和他對話。
沒想到阿青哭喪著個臉:“蔣河暢的魂,早已經自行瓦解了。”
這話讓我大吃一驚,忙看向燕少。
燕少微微點了點頭,對我說道:“因為不算什麼大事,所以沒告知你。”
阿青接著說,他當初把蔣河暢的魂裝進了小瓷瓶,本來想沒事的時候提出來問個所以然的,可是再打開小瓷瓶,卻發現裏麵幹幹淨淨,蔣河暢的魂,再已經化成一縷煙灰了。
我忙問阿青,是不是那瓷瓶就是化魂的?
阿青賭咒發誓地說:“絕對沒有!我做過好幾次試驗,前前後後,放進去的魂,都可以完好無損。那瓷瓶應該也是磅空的東西,連陰風洗滌都能避開。可是蔣河暢進去之後,就是化了。這事情我完全沒法解釋。”
他說著,便看向小相公,希望他給個解釋。
小相公攤手,也說不知道。
倒是小甜甜,有些醒悟過來什麼的樣子。我們都知道磅空是她的禁區,但也忍不住問她是否知道點什麼。
小甜甜就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怪老頭的事情我都不感興趣!”
她越是這樣說,我們就認定她越是知道點什麼。
一堆圍上去,長槍短炮,好話歹話一起轟炸,非要她說個所以然出來。小甜甜被逼急了,氣衝衝地說:“我要能說,我早說了!怪老頭給我也下了禁口咒的,你們看不出來嗎!氣死本姑娘了!”
說完化成一陣白煙,鑽到拐杖裏去不出來了。
小甜甜說“也”?這就證明,我奶奶的禁口咒是磅空下的了?我們正麵麵相覷的時候,她又從拐杖裏冒出個腦袋,看著我:“總而言之,小師妹是怪老頭的衣缽傳承。但是,怪老頭,絕對絕對,沒生過兒子女兒!我隻能說這麼多了。你們有時間討論那些有的沒的,不如先把貔貅目給她裝上去吧?這東西當年可是裝在怪老頭眼睛裏的,我給他要好幾次他都不肯給。哼!對了,還有龍馬金蹄鈴,那也是怪老頭的法器,全都給林小瑩你啦,別不識好歹!哼!”
我實在是不知道,這個貔貅目裝來有什麼用。
問小甜甜,她癟嘴:“什麼用你裝上就知道了。廢那麼多話幹什麼?”
甜師姐今天態度很不好,大概是因為提到了某個不解風情的和尚,她說話總帶刺。
小相公替我裝備貔貅目,具體準備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草藥,以及許多道具。我不精通此道,也就懶得多問了。
一切準備就緒,小相公還是不得不去問小甜甜:“甜甜,貔貅比較凶,氣焰很重,你能幫忙加持一下嗎?”
小甜甜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還是同意了。
我躺好,阿青和燕少帶著牙牙出去了。小相公在我周圍擺了許許多多草藥和符紙,然後點燃了一根不知道什麼枝條,念念有詞起來。小甜甜舉著拐杖,懸浮在我的上方。
小相公把那對貔貅目放在他那隻碗裏麵,等枝條燒得差不多了,便慢慢扔了進去,待那枝條和貔貅目一起燃燒著。
燒了一會兒,小相公突然抬頭,對小甜甜喝道:“甜甜,該你了!”
小甜甜將拐杖頭對準碗,我看到枝條燃燒的煙霧便慢慢被吸到了拐杖裏麵。
待到煙霧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