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哽了一下,最終卻說道:“汪漣冰。”
燕少很顯然不信,他斜睨著我:“是麼?不是小學同學,或者中學同學,或者……”
我簡直想唾他一臉,我說:“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幼兒園?誰跟吃了激素似的早熟啊?你嗎?”
燕少不管我說話多不動聽,他隻把剛剛的話接著說下去:“或者……什麼大學的學長啊……”
我聽燕少說到大學學長,終於知道他是要跟我翻劉宇直的舊賬了。
可是屬於劉宇直的故事,早已經在今年四月結束了。
但我知道的,燕少曾經告訴過我,在我大學的時候,他曾經到我們學校來過,然而我那時候我隻盯著劉宇直看,似乎給自認為顏值高超無敵的燕少,留下了不少的陰影麵積。
事已至此,我覺得要說從沒喜歡過劉宇直,也是很不誠實的行為。
我隻能極其無賴地:“真心沒什麼人,大學的時候倒是有個仰慕的學長,結果最後發現是個渣。就斷了聯係。”
燕少立馬追問道:“你們發展到哪個階段了?”
我額了一下,為如此直白的燕少……所震到了。
我也隻能回答:“牽過手。”
燕少一秒也不停的繼續追問:“抱過?”
“當然沒有!”我一下子就炸了,燕少你什麼意思,FBI也沒你這樣查戶口的吧?
燕少“哦”了一聲,倒顯得有些失望的樣子?
我以為他的拷問終於結束了,準備翻身睡了。
燕少卻又問道:“你和阿冰呢?”
我決定裝傻:“什麼?”
可是燕少根本不會被你短暫的裝瘋賣傻糊弄過去,他直接得不給你退路:“你和阿冰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我沒好氣地:“就差結婚了。”
燕少似乎輕輕吸了一口氣。
我們之間沉默的片刻,我開始往睡眠的狀態沉下去。
燕少卻又冷不丁地說道:“全壘打?”
我一下子被驚醒,徹底無言。
房間裏還亮著燈,這麼明亮的空間裏,似乎沒有任何曖昧的可能性,也沒有任何發展的可能性。
我吐著氣:“你說什麼?”
燕少似乎被我的“遲鈍”有些激怒了,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冷了:“你和他睡了?”
我心裏嗬嗬噠,我說:“男未婚女未嫁,什麼樣不是很正常?誒我說燕少,我的事情需要向你彙報嗎?”
燕少說:“不需要。如果你睡的不是我兄弟的話。”
我嗬嗬一笑:“說得好像我睡了你的小情人兒似的。”
燕少突然翻到了地上,他說:“不聊了,睡覺!”
此話正合我意,話不投機半句多。
於是我啪的按了燈,蒙頭就睡。
哪裏知道,我剛剛一睡著,燕少的聲音又魔性般的響起:“你為什麼答應和他在一起?”
我……
我又被嚇醒了。
我感到胸口有座火山,簡直要轟隆隆的爆發出來。
我翻過來,聲音裏都是無奈:“拜托,汪漣冰年輕又長得那麼帥,又有錢,又懂哄女孩子,廚藝又好,我是眼瞎了不答應他麼?”
燕少生硬地反問:“這麼說,男人年輕俊美有錢,你就會考慮了?”
我從被子裏伸出手,舞了一下,劃了個大圈圈:“不然呢?難道我要去考慮又老又窮又醜的嗎?難道我不僅眼瞎,我還要腦子有毛病?”
燕少似乎嗤笑了一聲,他說:“林小瑩,你今晚上嘴挺靈活的嘛?”
我立馬就閉嘴不說話了。
或許是燕少今晚上太平易近人了,我居然敢跟他抬杠了。
燕少很是戲謔地口吻:“原來你不怕我啊?你不怕我的話我就上來了哦?”
我終於忍無可忍了,我說:“我的總裁大人,您到底要怎樣啊?我困死了,睡了好麼?”
外麵的雨下得很大,燕少側耳聽了一會兒,然後他說:“雨聲太大,我睡不著。你今晚上陪我聊天,我明天放你一天假。”
我於是說,好,那您聊吧。我陪著您。
燕少就開始事無巨細地查問我的家庭背景,家裏幾口人,地裏幾畝田,田裏幾頭牛,公牛還是母牛……
我被他問得心煩,忍不住反問:“老說我,你呢?談談你的女朋友呀,燕少。”
燕少很沒良心地:“我女朋友你不見過嗎?就那樣,有什麼好談的。”
我裝成很有興趣的樣子:“談談嘛,談談嘛。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發展得怎麼樣了,未來有什麼計劃?”
燕少卻很沒興趣的:“不記得怎麼認識的了。沒任何發展,準備明天分手。”
於是,我隻有又閉嘴了。
燕少見我沉默,又找出另外的話題,問我最早是怎麼到集團來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