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燕少聽我這般說,眉梢一飛:“可以啊。等我們清了賬,你愛去哪裏去哪裏。”
我認真地看著他,幾乎要哭出來:“我們之間,沒有賬。”
燕少冷笑了一下,手指捏到我的下頜,語氣卻是異常親昵地:“瑩瑩,你記性真不好。你老是這麼調皮,大概是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一刻也沒有閑著。
我簡直氣得渾身發抖。
我暗暗罵:“燕洍羿你簡直是個混蛋!我是秦月天的未婚妻,我們早分手了,你……你怎麼幹得出這樣的事?”
“我有什麼幹不出的?”燕少眯著眼,“秦月天怎麼樣?他搶我的女人,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朋友可以做了。”
我真要哭了,我說:“對不起我當時沒有選擇。”
燕少將我重重往牆上一壓,咬著牙:“我不需要聽對不起。我現在隻是要來收賬,你乖乖還了,從此以後我們各走各的大道,互不相幹。”
我昂著頭:“如果我不呢?”
燕少冷笑:“不的話,我就隻好把瑩瑩的衣服撕掉,然後偽造你勾引我的現場了。相信你的月天知道,一定會很驚喜的。”
我恨著他:“月天他不會信你的。”
燕少偏了一下頭,嗤笑:“是麼?你覺得是你更了解他,還是我更了解他呢?”
我隻覺得心徹底涼透了……
我說:“四一,你不能這樣,我求求你……我們不能做那種事,真的不能……求求你,放了我,四一……好歹我們曾經相愛過,請你……請你尊重我好嗎?”說道最後,我幾近哽咽。
然而燕少隻是抓著我的手,重重往下拉去,他邪氣凜然地問我:“放了你?”
我已經顧不上外麵會議室裏那一幫人了。不住地咳著咳著,順帶抽泣。
燕少緩緩長呼吸了一下,就又湊過來吻我。
這一次他吻得很輕柔,和之前那般撕咬似的掠奪全然不同。我被他封住了口,咳也咳不出來,哭也哭不暢快,隻剩下抽抽。
他抱著我的腰,吻了一陣子,便很輕聲很溫柔地問我:“疼嗎?”
我心想現在才問我疼不疼,你剛才在幹什麼?
你剛才就是稍微有一點這心思,也不會把我搞成這個倒死不活的樣子。
人生的第一次,我從來都沒想過會是那樣的情況下把自己交出去。
沒想到第二次……比第一次還要讓人心塞!
我說我不想活了,這絕對不是玩笑話。
我不顧手還被綁著,拿起來捂住臉,嗚咽著哭泣起來,簡直是傷心欲絕。
燕少就沉默,似乎我這樣激烈的反應,讓他也有些無法應對。
恰好在這個時候,隔斷牆傳來了手指叩響的聲音,很輕,但也很清晰。隔壁的會議室早已經是鴉雀無聲,估計全都被我們這邊動靜給嚇到了。
傻子都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隔斷牆本身就不是全封閉。
剛才燕少低吼的聲音,還有我的哭聲,一點也不落地傳了過去。
燕少卻霸道跋扈得不通人情,他當即不耐煩地吼道:“敲什麼敲?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躲在那裏聽牆角!”
這句話剛吼完,我就聽到了隔壁會議室裏悉悉索索慌不擇路的聲音,不出意外,沒幾秒鍾,全體開會人員就撤了個幹幹淨淨。
最後是嘭的一聲關門響,整個世界清靜了……
燕少和我沉默了麵對了一會兒,就從會議室上撿了一塊方才他割碎的衣裳,他彎下腰,去給我擦拭。
他動作極輕,試探著問我:“這樣疼不疼……”
我隻抽泣,並不回答。
然而當他擦完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臉色也徹底黑了。
那一刻,我能感覺得到這間屋子裏氣氛的陡轉。
燕少站起來,和我赤身相對,而他的眼裏,慢慢累積起一種殺人般的風暴。
隔了不知多久,我才聽到他的聲音在會議室裏回蕩,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一般:“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怔了怔,一時沒醒悟過來他到底在說些。
我的茫然似乎完全觸怒了他,燕少突然往前一傾身,差點又把我壓回了辦公桌。他一字一頓,聲音沉靜卻暗流凶險地問我:“你,和秦月天,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又是愣了一下,然而突然間就反應了過來。
燕少,是認為我和秦月天發生了什麼嗎?
也是……
如果僅僅從表麵常識來看,確實是那樣的。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之前也好像並沒有和燕少在一起幹過什麼,所以除了秦月天,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