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以後,燕少帶著朋友來了,期間我一直躺地毯上,蓋著被子。
女醫生進來以後,檢查了我的傷勢,就開始數落燕少,問:“你怎麼把人家女孩子搞成這樣?這是要出人命的!”
燕少神色略微有尷尬,然而他還是挺鎮定地問女醫生:“嚴重嗎?”
女醫生不看他,我猜是為了防止燕少看到她鄙視的眼神。她說:“非常嚴重,目測至少一到兩公分的傷口。幹什麼那麼大力,又不是殺豬宰牛……你出去,我先給她按壓一下止血。”
等燕少悻悻然出門之後。
女醫生一邊給我塞紗布什麼的,一邊好奇地問我:“你們到底弄了多久啊?”
我心想果真是醫生麼,說話真是彪悍。
我就回答,說不清楚。
女醫生又問我:“你們這是第幾次啊,這麼激烈,你不痛嗎?痛不知道喊嗎?”
我說喊了,他以為我是在享受……
女醫生就終於忍不住笑起來。
她說:“男人最開始都這樣,沒什麼經驗,就容易出事。以後就好了。”
見我一臉死相,她又說:“喂,我說這個姑娘,你是希望你家燕少是那種玩弄女人無數,一上來就給你搞得舒舒服服的,還是像現在這樣是個童子軍,跟你一起摸索成長好啊?”
我無言的看著這位燕少的朋友,醫生,其實你是心理科的吧?
我現在已經不痛了,那裏靠近龍馬鱗,現在已經在飛速自我修複了。
醫生看了看,說還好,血已經止住了,不用縫針。
然後她又喚燕少進來,說:“一個月不能同房,忍著點。別害人家小姑娘性命。”
燕少目測相當不好意思,居然伸手捏了一下醫生的臉。醫生就瞪了他一眼,反手打了他肩膀一掌,相當漢子風。
我心想拜托,是個女人都搞得那麼曖昧,你們倆之間沒什麼忘年戀吧?
再看看這醫生,說實話,長得還真漂亮,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很有風韻和氣質。和燕少“打情罵俏”的時候,還真有很濃的情侶感。
醫生問燕少:“回去不用蒙著我眼睛了吧?”
燕少冷著臉:“不行,怎麼來怎麼去。”
我心驚,蒙著眼睛來的,意思是不讓醫生認路麼?
醫生就啐了一口:“呸,真要當個寶貝,就不會搞得人家後彎窿破損大出血了。我說你到底是活兒糙還是器大啊?”
……燕少已經把醫生扭綁出去了。
我心想這麼威武雄壯的女漢子,燕少你是怎麼認識的?還混得這麼熟?
不過還好了,由於這一風波,燕少倒是把我當菩薩供起來了。
也不知道威武醫生是不是又教育了他很多,總而言之他回來以後就各方麵都小心翼翼。
我不理他,他也不敢來逼我理他。
以前總喜歡動不動捏人下巴掐人脖子什麼的,也全都收斂起來了。
說話模式都是:瑩瑩你餓不餓,要不要我去給你熱點湯來喝?你困不困,要不要我抱著你睡?你喜歡什麼,我去給你弄?還痛不痛,要不要吃點藥?
……此等怯弱央求表現形式。
不過我心想燕少你裝什麼裝,你實際上什麼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
於是還是不理他。
燕少見我徹底不回應,也是很挫敗,坐在我旁邊,鬼使神差地又點了一支煙。
我最恨有人室內抽煙,而且還是在臥榻之上,心想燕少你這個惡習到底是怎麼沾染上的?
等他點第二支的時候,我終於忍無可忍地轉過身去,沒好氣地:“能不能不抽?”
燕少愣了愣,然後就把煙滅了,拿著煙灰缸到浴室裏去洗幹淨了回來,躺下從後麵抱著我,很甜蜜畫風地:“瑩瑩讓我不抽我就不抽了,反正抽煙也是因為無聊。你在就不無聊了。”
我:“……”
燕少基本在這裏陪了我兩天。
我受傷後得到的自由就是可以在這所房子裏活動了,然而大門依然為我關閉。
燕少每天也會出門,基本是去帶熟食回來。
其它大部分時間都守著我。
他不在的時候,我把這裏好好觀察了一下。
房子很大,是一個環裝結構,但隻有兩層。房子中央是一個小天井式花園,我所住的房間就是麵向這裏。
房子外麵當然是大花園,還是丘陵式的。
目所能及之處看不到別的人家。
房子內的裝修非常豪華,然而空曠得讓人想發瘋。
廚房裏沒有任何的存貨,燃氣爐是打不開的,找不到菜刀、剪刀等任何做飯的工具。所有的電插頭都帶有絕緣體封膠。所有的門窗都是封死的,外麵還有隱形鋼絲網。通風口我檢查過,隻能容忍一個人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