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半晌,我突然倒吸一口涼氣,我用一種相當震驚的表情看著燕少:“你、你不會是喪失某種功能了吧?”
記憶裏,燕少的那裏不是這樣的啊。
怎麼可能手放了這麼久都沒什麼反應呢?
燕少相當輕鬆地瞄我一眼:“啊,因為剛剛才和你們其中一位伴娘速戰速決過,大概有半小時的不應期吧?”
他笑得很邪惡:“怎麼?你很迫不及待?是不是想要試試我的新功能?”
半小時都不到……
原來還是有我沒瞅到的時候啊……而且還是我們伴娘團的。
前夫您可真夠……風流的。
我不耐煩地抽手:“好了好了,你流氓也耍了,調戲也調戲了,我們各走各的吧。”
誰知道前夫大人卻把我的雙手往後麵一絞,架著我就往我身上壓。
我重心要不穩,大喊:“你幹什麼你幹什麼?”
燕少說:“沒什麼,睡覺了。”
我說:“你睡覺睡你的啊,我要走了。”
誰知道燕少二話不說,逮著我的裙子就撕。
我嚇得驚聲:“你想幹什麼?”
燕少抬起威脅重重的眼:“要麼光著腿出去,要麼在這兒睡一覺。”
我嚷嚷:“睡也睡不出什麼內容,你神經啊。”
燕少站起來,抱住我的腰把我往臥室拖:“林小瑩你滿腦子想的什麼?一點都不純潔,我們到床上去玩撲克牌行不行?非要有內容?你在MIT就全學了這些了?”
我心想你一個搶人家內內還借機揩油的樓氓還好意思跟我提什麼純潔?
燕少已經把我扔被子上了。
我還沒撐起來,他已經跟著躺下,然後胳膊往我身上一放:“睡覺。”
我提心吊膽,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過了幾秒,燕少突然一下子坐了起來。
我心想他又要發什麼神經,結果他居然開始自己脫衣服,脫完就鑽被窩裏,眼睛一閉,不管我了。
我再看他,他突然開口命令我:“把窗簾拉上,光太強了,照著我眼睛不舒服。”
我心想這人才是發號施令管了啊,誰理你啊。
我起身就想離開。
燕少卻相當不耐煩地,皺著眉頭,閉著眼睛說道:“林小瑩,叫你關窗簾!快點!”
我說:“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燕少見我不聽命令,便自己坐了起來,搖搖晃晃去拉窗簾。
我心想真的是喝醉了啊……
這人也太奇怪了,剛剛還那麼清醒的樣子,這說醉就醉啊。
燕少自己把窗簾關了,走到床邊就咚的一聲倒下去,倒是自己扯上了被子。
我聽他在嘀咕:“死小米,灌我那麼多酒,我給你說我喝醉了你不信……”
我心想自己還知道自己喝醉了,這證明根本就沒醉嘛,但是燕少已經一晃眼就又睡過去了。
他胳膊露在外麵,夾著被子,頭蜷著,睡得無知無覺。
我便終於看清了,他手臂上的那個紋身。
剛剛他脫衣服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隻是那紋身不也大,所以還以為他手臂是受傷了呢。
結果現在仔細看,才發現那青黑色的,竟然是紋的……阿青的鬼臉。
我吃了一驚。
阿青的鬼臉……這是阿青離開之後,燕少為他做的紀念嗎?
我俯身,去嗅那紋身的味道。
有種草藥的氣味,和阿青敷在臉上的應當是同一種材料。
我心裏不覺動了動,然後起身,到燕少的衣物之中去找我的內內。
然而找了一大圈,卻什麼都沒找得到。
也不知道燕少藏到哪裏去了。
我隻有拎起自己的包,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裏。
晚上還要鬧洞房,然而我也不想逗留了。
聖誕節,這裏也不會放假。
所以我就回了一趟基金會,了解了一下相關的事務。
傍晚的時候,我接到燕少的電話。
他說晚上還有宴會,問我要不要去參加。
我說不要了,他也沒有多邀請。
我早知道燕少這人屬於間歇性抽風類型的。
要不要的又會抽一下,幹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出來。
然而大部分時候,他和我之間還是平行狀態,互不幹擾。
回想起來,我在國外和他的第一次聯係,是他主動的。
那時候我正在上課,收到他的短信。
他問我有沒有談戀愛,我說有交往的。然後他跟我說,他和女朋友分手了,現在大半夜的,覺得異常寂寞,所以想找我聊一會兒。
我馬上讓他打住,告訴他,他那邊大半夜,我這邊可是大白天呢,我還有事情要忙。
如果他覺得寂寞,再找一個女人就得了,別浪費我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