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著他:“真的?”
燕少說:“真的。”
我說:“那不管,你今天好歹是求婚,鑽戒都沒有,沒誠意。”
燕少哭笑不得:“太倉促了啊,我一下午都在準備這裏呢,下次補好不好?”
我說:“補上也是一個疤,不好。”
我還說:“你就是沒誠意,一直沒考慮過要求婚,所以根本沒去準備。我記得當初秦月天給我求婚,那可是很早就把鑽戒準備著了。”
我知道秦月天是燕少的死穴,我這麼一說,就看他承不承受得住。
他今天下午把我玩成那樣,現在我不刁難他一點心裏就不舒暢。
燕少果然臉色就變了,他咬了一下牙,豎起手指指我:“你、你給我等著,誰說我沒準備來著。我馬上給你變鑽戒出來。”
我說好啊,你給我變啊,我看你能變出什麼花兒。
燕少馬上放開我,去了櫃台後麵,沒兩秒鍾,他居然從下麵拿出了一瓶王老吉的易拉罐。
我一看就知道他要幹嘛。
我馬上指著他:“不準!這麼老套我不認的啊,別拿什麼易拉罐環來冒充戒指啊,我不會認的啊。”
燕少才不管老套不老套,他說:“隻要是我送的,你信不信比鑽石還值錢。”
說著,就拉著易拉罐環要過來給我戴。
我誓死不從。
我說:“燕步雲你混蛋!你家財萬貫拿易拉罐環冒充戒指你羞不羞?你給我走開,沒有鑽戒就不要說複婚的事情,要不然我就要去法院判決事實離婚。”
我和燕少推推搡搡,結果一個不小心,易拉罐片劃到了他的手,血一下子就飆了出來。
我嚇住了,急忙去拿他的手問他怎麼樣。
結果燕少非常不要臉地舉著那個易拉罐環:“你要不嫁給我我就自殺。”
他把那個鋒利地環片比著自己的脖子
我默默地罵了一句傻X,轉身就走。
燕少把易拉罐環一扔,就衝過來抱我。
他說:“要想走,先把我的孩子留下再說。”
我說你神經啊,是不是要去醫院留給你啊。
燕少說:“可以啊,十個月以後去醫院吧,在那之間,為了我孩子的安全,你這個母體必須要留在我身邊。”
我翻個白眼,我說:“那你跪下求我啊,要不然你信不信雞飛蛋打?”
我本來就是說著玩的。
再說了燕少那麼高貴的膝蓋怎麼可能彎曲。
誰知道我剛剛說完這句話,燕少一下子就轉過來,一聲都沒吭就給我跪下了。
他抬頭,看著震驚的我:“我的膝蓋,有沒有一顆鑽石貴重?”
我全然被震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半晌,我也跪了下去。
我一個字也沒說,隻抱住了燕少。
我和他靜靜地抱在一起。
我問他:“我真的可以嫁給你了嗎?”
他說:“是我求你嫁給我。”
我問他:“為什麼會偽造離婚。”
燕少沉默了片刻,然後才說:“因為我愛你……林小瑩,我一直一直那麼愛你,有一段時間,我失去了去表達我愛的能力,但是我依然不肯放手,想要愛你,想要你愛我,一直是我黑暗中唯一的燈塔。”
我緊緊抱住了燕少,我感覺到臉頰有眼淚滑落。
我說:“對不起,燕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竟然不在你身邊……”
我不能形容這之後的日子有多繁忙。
燕家剛剛裝修完畢,又開始了新的裝修。
我和燕少的任務很重。
要在一個月內完成所有的新婚安排,把安胎和最初半年養寶寶的居所安排好。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在我還沒胖起來之前,趕快舉行婚禮。
不過,在那之前,首當其衝的,是要參加燕家的聚會。
聚會的地點不是什麼高檔酒樓,而是燕老太太家。
燕少牽著我進去的時候,簡直是滿屋子的人,撲麵而來的就是一個小奶包,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徑直抱住了燕少的腿,用很不清晰的口齒喊道:“舅舅!”
我嚇一跳,燕少已經榮登老一輩了?
誰生的?
天啦,不會是那天的唐可清吧。
正發著呆,一個女人從裏屋走了出來,邊走邊笑:“逗逗,看到舅媽沒有啊。”
我一看這女的,簡直是一個晴天霹靂,被定在了原地。
這女人……這女人她居然就是以前和燕少最親熱、緋聞熱度最高的瑤瑤姐?
她一看到我和燕少,卻是一種非常驚喜的表情:“來啦?”
然後她抓住小奶包,回頭對裏屋喊道:“來了來了,他們來了。”
屋子裏裏麵傳來一陣子三姑六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