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吼過,梁少法頓時就呆住了。
不僅如此,二太和六小姐也都呆住了。
五少梁少法,確實是個左撇子,這梁家人都是知道的。
非但如此,他左手腕上,確實是有一顆痣。
賭王冰冷的眼光,不僅看向了梁少法。
梁少法霎時驚慌了起來:“不、爸爸,我沒有,我絕對沒有,我沒有殺人,就算我真的要幹這種事,也會找人去幹,我怎麼可能親自出手,這不可能爸爸……”
“怎麼不可能?”阿冰悠悠然插嘴道,“栽贓陷害我這樣的事,還是殺人越貨的大事,你怎麼放心讓其他人去幹呢?必然是要自己親自動手,才放心了。”
“你以為我是蠢貨嗎?”梁少法怒而反駁,“殺人是要坐牢的,我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前途這般毀掉。”
“你不想毀前途,”阿冰的神色瞬間變得陰沉,“所以你就來毀我的前途?為了毀別人的前途而把自己毀掉,這麼蠢的事情,想想你確實不應該幹才對。”
“你……”梁少法的頭腦哪裏靈活得過阿冰,被他這麼一繞,頓時結舌。
一旁的二太緊張得,手都攪了起來,不由得看向了端坐在旁邊的三少。
三少給二太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卻又再度不動聲色地看向了阿冰。
阿冰卻看著瘦男人,語氣卻溫和起來:“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一一詳細告知大家吧。”
瘦男人再度看向了賭王,恭恭敬敬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五個人,常年都在外地賭錢。有一天,有人聯係到我們,說有一筆大買賣,和賭錢有關的,要找我來A城做。”
“這樁買賣是這樣的。就是我們五個人,到盈滿利來賭錢,有一個百家樂的荷官會和我們配合,讓我們五個人贏錢。但是贏的錢,我們必須按照規定,存入某個賬號。等到這事情結束以後,對方會把同等數目的錢,再打到我們的賬號上,算作我們的酬金。”
“我們五個人,老老實實的按照雇主的要求,每隔幾天就到盈滿利,和這位叫Cindy的荷官合作,贏的錢,全都一分不少的打到了那個賬戶裏。可是,就在我們完成最後一筆交易的時候,突然間,他!就是這個帶金表的人,突然想要殺人滅口,我的四個兄弟都給他殺了。隻有我被梁七少救了下來。”
瘦男人說完之後,賭王便看向了一旁站著的女人。
她是一個年輕圓臉的女子,從進來到現在都隻是低頭不說話。
“是這樣的嗎?”賭王問這個女人。他已經猜到了女人就是那個以生病請假為由消失的荷官Cindy。
女人怯弱地點了點頭:“是、是的……”
阿冰又對女人道:“你是誰,在這件事從起了什麼作用,全都一一告訴我爸爸吧。”
女人繼續用小聲地聲音說道:“我叫Cindy,在盈滿利百家樂三場2號台做荷官。一個多月前,五少找到我,說要我配合幾個人出千,讓對方贏錢,至少每次都要贏十萬以上……”
“Cindy你!”梁少法臉色蒼白,指著Cindy。
Cindy頓時哭了起來,她不斷對著梁少法鞠躬:“五少,對不起,我本不該說這件事的。可是那五個人都出事了,他們都被滅口了,我好怕自己也會……五少,我也是被逼的,我真的不想出賣你。”
梁少法此時正是渾身發抖,半句話也說不出了。
這事情,確實是他找的Cindy,也是他托人找的那五個人。本以為這麼一出,一定可以把梁少冰搞死。
可是這事是如何變成這樣的,他真是一百個腦子也想不明白。
而且,他絕對絕對沒有幹什麼殺人滅口的事情。
這事情,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三少,開口了。
他一說話,客廳裏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一些。
看得出,他在這個家裏地位不低,三少緩緩開口,語速也不快,但卻莫名讓人覺得穩重安心,他道:“爸爸,阿法從小是什麼性格,你是知道的。他本來是一心想要讀書深造的,如果不是因為家裏需要,他現在應該是在一所大學裏當老師了,安安靜靜做他的學問。雖然現在整件事看起來阿冰說的很有道理,不過這其中還是有很多疑點。還希望爸爸再查清楚一點。至少殺人這種事,阿法是絕對幹不出來的。”
三少這般說著,不由得和阿冰對視了一眼。
隻一眼,阿冰就知道,三少梁少笛,絕對是他在這個家裏的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