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在大街叫賣。

張小雅開車把顧瞳瞳送到了樓下,說她不上去了,怕漏嘴。顧瞳瞳看著張小雅緊緊捂著自己口鼻的呆萌樣,忍俊不禁。這貨,太可愛了,不去也好。揮揮手,各自回家,各找各媽。

打開門,看到自家老媽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離老遠顧瞳瞳就感覺到她滿身愁緒。

聽見開門聲,顧媽媽轉過身,顧瞳瞳才看到媽媽臉上滿是淚水,眼眶紅,臉蛋更紅,看的出來很傷心,已經哭了很久很久。顧瞳瞳心中的不安漸漸擴散。

跌撞著小跑到沙發上,輕輕抱住她:“媽,你這是怎麼了”顧瞳瞳身體剛剛見好,急火攻心,血糖低的她又是眼前一黑。顧媽媽沉默不肯說話,顧瞳瞳搖著她,急切的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顧媽媽哭到聲音沙啞,結結巴巴的道:“瞳瞳,你爸爸…你爸爸他…”說了幾個字之後,顧媽媽又開始哭,上氣不接下氣。

顧瞳瞳聽了媽媽的話,下意識就知道爸爸病重了,拍著媽媽後背,幫她順順氣:“我爸怎麼了,是不是病的厲害了,媽,你別哭,咱們想解決的辦法,你哭壞了自己,我和爸爸怎麼辦啊”

顧爸爸剛要五十的年紀,還不算老,就是身體不好,前段時間檢查出了肺炎,一直靠吃藥和吸氧治療。顧瞳瞳自從感情受挫後,很害怕看到爸爸那種心疼的眼神,所以就回家了一次。在顧瞳瞳的不斷打問下,顧媽媽終於說了這幾天發生在家裡的事情。

第二十六章 盛世老總(1)

爸爸病了這麼久,家裡原來的存款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如果真的再病變,那這個小家庭壓力真的太大了。不管顧瞳瞳怎麼擔心,怎麼著急也不能表現出來,她現在是大人了,算家裡的頂梁柱,她有責任幫助媽媽撐起這個家的。

看了眼手表,現在已經十點多了,顧瞳瞳身體虛弱,感覺很累,安撫著媽媽,陪她上床休息,邊往臥室走邊說:“媽,明天咱們一起回家,接我爸去醫院,至於治療費的事,您就別擔心了。”

顧媽媽回抱住顧瞳瞳,心裡不忍,可又真的沒辦法:“瞳瞳,爸媽對不起你,沒叫你過上好日子已經委屈你了,現如今,還這樣給你添亂。”顧媽媽話音未落,顧瞳瞳大聲反駁著:“媽,看你,你怎麼這樣說呢,不許瞎想了,先休息吧,早睡早起身體好,乖。”

像哄小孩子的稚嫩語氣,逗的顧媽媽扯著唇瓣笑了一下:“你這孩子,行,媽媽不瞎想了,你上班累了一天,也去睡吧”。就這樣,顧媽媽今晚又睡在了顧瞳瞳這裡。

關住媽媽臥室的門,剛剛還瀟灑麵色的顧瞳瞳,臉色一下難看起來,自己卡上還有些錢,如果爸爸病不厲害的話,後續治療費用應該也夠了,然後靠著爸媽退休工資和自己每月工資,吃喝也沒問題。

此時顧瞳瞳躺在床上,開著睡眠燈,除去錢,顧瞳瞳還是希望爸爸好好的。父母兩人伉儷情深,萬一爸爸出點什麼事,媽媽會崩潰的。

十點多,對於大城市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盛世豪庭”最大包廂裡,沈月一家和容時一家正在吃飯,餐桌上海鮮,水果,各種精致的菜係擺放整齊,每個人臉上洋溢著大大的笑容,“幹杯”,在沈月提議下,包廂裡每個人都舉起了手中的杯子。

唯獨容時,一臉波瀾不驚,懶都懶得看沈月。一身黑色商務西裝的容時,雲淡風輕的坐在豪華座椅上,帝王之氣舉手投足間迷人至極,一個人的氣質是裝不出來,容時的氣質是掩蓋不住的。

沈月看到容時這樣子,臉上有點掛不住,自己的父母都在,容時還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心底有些難過,覺得呼吸困難,這麼長時間還拿不下容時,這個持久戰到底要不要打下去了。

放在桌子下的腳被人輕踩了下,沈月側目看過去,是她媽媽,化了妝的眉頭略過一絲好奇。沈月媽媽是上流圈子裡有名的貴夫人,結婚晚,現在五十多歲,一點都不顯年紀,今晚穿了條旗袍,身材很好,瘦瘦的,脖子上戴了條珍珠項鏈,打扮的雍容華貴,名字叫徐聰玲,人如其名,為人精明的很。

徐聰玲優雅的起身,很不好意思的和容時一家說到:“我記得盛世豪庭有種酒特別好喝,不過想不起名字了,人老了,記憶力就不行了,月月,你上次和媽媽一起在這吃過飯,還記得那酒叫什麼吧,你陪媽媽去前台問問。”

沈月知道徐聰玲要和她說別的,很痛快的點頭:“嗯,記得的。”

呂英沒看明白她們心裡的小想法,趕緊攔下:“酒?想要什麼酒和容時說就行了,他每天管著酒店,對酒肯定了如指掌,不用這麼麻煩親自去找。”

呂英沒看懂,不代表容時看不出來。容時用筷子夾了隻螃蟹,放在碟子上,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奶奶,酒店這麼大,整個盛世集團那麼大,我每天事情很多很多,哪能知道她們想喝哪種酒”

霸氣側漏的語調,讓徐聰玲臉色一紅,再不高興,她也得忍著。豪門貴夫人演戲的本事不是吹的,隻一瞬徐聰玲又揚起了微笑,抬頭挺胸的拽著沈月出了包廂。

第二十七章 盛世老總(2)

等沈月母子出了包廂。沈月父親沈誌明略微麵露尷尬神色。呂英拍拍桌子,故意當著沈誌明的訓斥容時:“你說你,這都是一家人,又沒有外人,你端著架子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