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你是個心善的孩子,不想手裡沾\/染這些骯\/髒,想來姐姐也不會願意看到你因此日日做惡\/夢。既然如此,那這些事情就讓我來做。」
顧明嫣立即明白了許氏的意思,不過她卻搖了搖頭。
上一世許氏犯的那些罪\/孽,顧明嫣隻要一想到就無法釋懷。對於老太太,她根本不在話下,又如何需要承她這些情呢?
看顧明嫣這神色,許氏突然也明白了些什麼,隻是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她真的是接受不了,這一瞬她的聲音都幾近哀\/求了:「嫣姐兒,就算我求你了。繡姐兒是什麼性子你也知道,若是沒有我在她耳邊提點一二,終有一日被老太太賣\/了她也絲毫反抗能力都沒有。我知道你厭我,可你真的忍心看到繡姐兒這樣嗎?姐姐最是仁\/慈,若換做是她,即便有很多嫌\/隙,也必會照拂繡姐兒一番的。」
她這般一說,顧明嫣還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母親,怕是這段時間你在佛堂裡麵日夜敲木\/魚,腦子都不太靈光了。這事兒我是幫不上你的忙的,這可是父親和祖母的意思,我這出家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裡說得上什麼話。」
丟下這句話,顧明嫣便離開了。
如顧明嫣所預料的那般,當夜許氏便被人弄到了馬車上,從後院送到了郊外的莊子上。
這一計,許氏算錯了,日後想要回府,那自然又是另一番情景了。
老太太已經是年近花甲,到了這個年紀本該是兒孫承歡膝下,日日歡聲笑語,可現實卻是讓她著實的堵\/心。
古嬤嬤擺擺手,讓屋裡一眾丫鬟都退了出去,又親自倒了一杯茶給老太太遞上前。
「主子,二小姐今個兒那麼問,怕是生了疑心了,這可如何是好?」
今個兒她那慌\/亂的樣子,老太太隻要一想到自己麵對嫣姐兒的時候竟然會心虛就覺著實是難\/堪的緊。
見老太太好久沒吭聲,古嬤嬤又道:「左右二小姐也要出嫁了,等到時候咱們按照原計劃實行,這事兒還不是永遠都石沉大海。」
老太太卻是極其精\/明的,今個兒既然嫣姐兒有那也的試\/探,那麼依著她的性子就怕是拖不到她出嫁。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嫣姐兒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哪裡還會有耐心等。
想到這些,老太太心中真是亂成了一團。
她平日裡禮佛,雖然是府邸的老封君,可也是慈善的。若那件事情被捅出去,那些碎嘴的人不定怎麼在背後戳\/她的脊樑骨呢。
老太太可丟不起這個人。
她太知道兩片嘴皮子一閉一合能夠把死的都能說成活的,她是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渾然不知當年那事兒的顧邵遠依著慣例晚上來給老太太問安。
因為老太太心裡存了事兒,寢殿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顧邵遠當然也感覺到了,隻是還以為是許氏今個兒那茬子惹的老太太不開心呢。
「母親,那賤\/人我已經著人送到了郊外的莊子上,這輩子是別想出莊子一步了。日後,定不會再惹您心煩。」
聽著這寬慰的話,老太太多少是有些寬慰。
兒子終歸是她的親生兒子,還是關心她的。哪怕是那件事情被揭\/發,也未嘗不會偏\/袒她。
顧明嫣指尖漫不經心的劃過手中的青花瓷茶杯,盯著炕上堆了一堆的繡品,喃喃道:「都收回去吧,這玩意兒我是真沒能耐去做。」
琥珀急道:「小姐,這怎麼行,這出嫁的小姐一般多是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