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聲,示意她到他跟前。
她聽話,蹦蹦跳跳的跳回他的跟前,溫馴得有如一隻忠犬,咧著大大的笑容,乖乖的在他麵前站定。
程致虛取下從不離身的玉珮,將它掛到她的身上。
蘇大大好奇的看著頸項上晶瑩通透的玉飾,納悶著深如墨的翠綠色澤中,怎麼還能夠呈現出清澄透明的感覺?
「它好漂亮。」新奇感讓她忍不住把玩著新得到的禮物,她笑咪咪的,渾然不知這塊玉飾的意義重大,讚道:「我沒看過這麼漂亮的石頭耶!」
重要的傳家之寶被稱之為石頭,也不見程致虛有何惱色,隻問道:「你喜歡嗎?」
「嗯!」她用力點頭。
「那麼你收好。」幫她攏順披曳身後的散發,程致虛溫言交代,「別讓它離身了。」
「我知道!」她像是想起什麼,一臉得意,「這就是睹物思人,見物如見人!」
雖然這並不是程致虛的本意,但是她能說得出「睹物思人」的話來,確實讓他有些意外。
蘇大大笑嘻嘻的繼續說完她的偉大發現,「就像婆婆要死掉的時候,叫我不要難過,她說我要想她的時候,就去她墳前坐一坐,跟她說說話……也就是說,墳墓就是婆婆,這個石頭就是你。」
非常、非常奇怪的等化法,但這已經是她所能想到,最相近的道理了。
「我一定會好好的收著。」她豪氣萬千的允諾,但想想又不對。
喜滋滋的表情突然垮了下來,抓著纏繞頸項上的紅絲線,她要把玉珮還給他。
「不要,我不要你的綠色石頭了。」改口,她一臉的可憐兮兮。
程致虛的處變不驚由此可見一斑,麵對這瞬間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一派淡然,溫言問:「怎麼了?」
「上次婆婆要死掉,才叫我睹物思人,後來她睡著,就再也沒醒來,沒能跟我說話了。」與其要睹物思人,她寧願要跟本尊相處,冷冰冰的墓碑或是他送的石頭
又不會陪她說話。
被婆婆騙了一次,她這次可不上當。
「你剛剛已經答應我了,你說會陪我的,我不要石頭,我要你。」她氣惱他說話不算話,「你一定是想,把石頭給我,然後你就要走了,對不對?」
麵對她的抗議連連,程致虛隻給她一句,「你弄錯了。」
他的平靜感染了她,讓她也跟著冷靜下來,但是還是搞不懂啊!
「弄錯了?」她困惑的看著他。
「這塊玉珮是我們家的傳家寶物,是一個信物,我把它送給你,表示你也是我們家的人了。」程致虛白話中帶著含蓄的解釋。
圓滾滾的眼睛眨啊眨的,看得出很認真在消化他的解釋。
趁著這空檔,程致虛將她退回的玉珮再次掛上她的頸項戴好,重新為她攏順一頭披散的長髮。
苦瓜臉褪去,換上快樂的、傻呼呼的笑容。
雖然搞不懂信物跟傳家寶是啥東西,但她聽得懂,家人,他說要跟她做一家人呢!
「可是……」笑容僵住,突然想起該有所回饋而遲疑,「我沒有漂亮的石頭送你耶!」
「不用……」
「不然我去找找。」性急的打斷他的話,她作勢要往洞居裡麵跑,「做家人,你給我禮物,我也要給你一個,一起做家人。」
她單純的心意讓人感動,但程致虛並沒想過一定要她回報什麼,正要喚住她,卻看見正要奔回洞居的她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