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哦!」她還是應了一聲,雖然聽起來很嚴重,但她聽不出關連性,很直接的

再問:「那關師兄什麼事?」

「……」再一次的,程致虛隻能無言。

「你娘犯了錯,是她自己做錯了事,關師兄什麼事?為什麼師兄要不開心?」她不懂,追問:「師兄的娘親也做了對不起師兄的事了?」

「並不是。」

「那到底是怎樣啦?」她挫折的大喊,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

「等等!等等!剛剛師兄說了,因為你是你娘的小孩,難不成……」驚呼,超級吃驚的那種,「有人不講理?想把過錯賴到你身上?」

完全不理會他的反應,姑娘橫眉豎目,大有準備幹架的氣勢。

「是誰?是誰這麼不講理的?」小臉兒漲紅。

她氣惱的表情好像她是被抵賴的當事人,氣唬唬的撂話,「雖然她是你娘,你是她的小孩,可是她是她,你是你啊!犯錯的人不是你就不是,怎麼可以這麼不講理?」

「……」

齜牙咧嘴,一副誰不講理她就咬誰的氣勢,「師兄,別怕,誰不講理我就打誰,你不要再一個人難過了。」

她肝膽相照、義氣相挺的熱情,他感受到了。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要說壞心情沒讓她掃去一些,那也是騙人的。

積壓多年的沉病、糾結多年的心結,因為她單純的思緒而被紆解緩通了;也因為她,他失序的情緒也和緩了下來,尋得真正寧靜的平衡。

她之於他,可以說是一項奇跡的存在,但是……

這時的這刻,對於她一直處在狀況外的熱血沸騰,除了無言,程致虛還能說什麼呢?

若非相差一歲,孿生子也差不多就這樣了吧?

一同吃奶、對著彼此牙牙學語,到一起桶蜂窩、搗鳥蛋,再進化到搖頭晃腦跟太傅學習的學伴……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一路到現在,人生說長也不短,好歹也過了十八年。

這麼多年的認識,繆謙人從沒見過死小孩表弟像現在這樣,露出一種喪誌兼懊悔,怎麼看都隻能稱之為要死不活的鬼表情。

「是怎樣?」等半天等不到一句話,俊美無儔的麵容上掛著薄怒,恨聲開罵,「急沖沖的找上門,我朝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下,你少爺就闖了進來,硬拉著我進書房,這下倒好,我人給拉來了,你倒成了悶嘴葫蘆,你當我很閒是嗎?擺著一副死人臉是給誰看?」

五皇子看著表兄弟中,被認為最有才能,也是最讓父皇賞識的小表哥,被保護過度跟寵壞,年已十八歲的少年麵容上,除了嬌氣跟任性,還微帶著點稚氣,他就用那混揉著孩子氣的少年麵容,可憐兮兮的看著最親近的小表哥,欲語還休。

「你就在這裡擺你的死人臉好了。」繆謙人耐性盡失,不想看那苦瓜臉,起身欲走,卻讓人給抓住衣袖。

「謙人……」好可憐、好無助的輕喚。

如兒時一般,每次遇上問題就可憐兮兮的語氣讓繆謙人拿他沒轍,惱得朝那飽滿的耳垂重彈了一下。

「哎喲!」慘叫一聲,因為突遭痛襲的耳朵。

「你喔!都十八了,怎麼依賴心還跟小時候一樣。」懶得跟他說了,繆謙人認識他太久,隨便也能猜想到他在想什麼,「我知道程致虛那傢夥沒死,你氣悶得很,但他小子實在命大,掉下懸崖都還有得救,又能拿他怎樣呢?」

五皇子愣了一愣,因為這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