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隻能露著傻傻的笑容,看他看得入迷。

人質並不隻她一個,而且看起來就是很正常化的人質角色……

「謙人……」哭喪著臉,不似她的清新有活力,這三天來,被打得滿頭包的五皇子一見到最熟悉的靠山,幾乎快哭出來。

看見心愛的小孩毫髮無傷,隻是顯得沒精神了些,繆謙人安心,卻不顯露於那俊美的麵容上,隻是淡淡的問道:「沒事吧?」

「沒事才怪,我再被打下去,就要變癡呆兒了。」哭喪著臉,五皇子控訴這幾日的不人道對待。

「他們打你?」極力克製也掩不住那股怒意,俊美的麵容隱隱透著讓人發毛的寒意,狹長的目美掃過一幹匪眾,「我不是說過,想平安換回你們的寨主,就要善待人質,不能讓他們有所損傷的嗎?」

「沒、沒、沒!」被那視線掃到的一幹匪眾,搖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大聲喊冤,「不是我們打的。」

所有推卸的目光,有誌一同的集中到一處……

「是我打的!」舉手,蘇大大承認不諱。

她的承認讓場麵古怪到一種極致,即使深沉如繆謙人,也無法立即轉合宜的情緒來因應這突發性的結果。

「因為他挑食啊!」蘇大大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對,很認真的告狀,「他這個也不吃、那個也不吃,嫌東嫌西,要求一大堆……這樣不好!師兄說,不能挑食才健康。」

任性的死小孩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咒罵道:「都是你,你還敢說,每次到了吃飯時間,淨選些奇怪的東西,就說我不吃蔥,你偏點什麼蔥餅,送上來的大餅上,每一張都是油膩膩又夾雜著滿到要掉出來的蔥,是要怎麼吃?!」

「那個很好吃耶!」她露出「你不懂欣賞」的表情,而且另外舉例,「再說又不止蔥餅,紅蘿蔔你也不吃,茄子也不吃,這不吃那也不吃,不然就是太油不要,味道太淡也不要,這不要、那也不要,不然就是嫌人家手髒,念東念西,你最囉唆了!」

想到就氣,她擠過去,又往他腦門上用力一敲。

「謙人,你看,她又打我,她就是這樣打我啦!」五皇子氣得哇哇大叫。

「因為你壞,囉哩叭唆!」她氣唬唬的,想不通那麼多好吃的東西,他怎會那麼不懂欣賞。

「我囉哩叭唆?」倒抽一口氣,要不是身為重要人質,被捆綁得死死的,他多想敲回去啊!

可惜敲不到,隻能罵回去,「你自己還不一樣?青椒你也不吃,苦瓜你也不吃……還有,你不要以為我沒發現,茄子你也撥到一邊去,一樣不敢吃,還敢說我?」

「可是、可是……可是我其他的都有吃啊!」

「那也隻是挑著你敢吃、喜歡吃的在吃啊,跟我有什麼不一樣?」

兩個人就像五歲稚兒一樣的吵了起來,整個交換人質的肅穆場麵瞬間變調,荒腔走板得讓人哭笑不得。

大刀起,毫無預警,就那麼險險的掃過蘇大大不知死活的嫩臉麵前,快速又見效的終止這番幼稚的爭吵。

「大大!」程致虛冷汗滑落,差一點就要把持不住直衝上去。

一縷被掃到的髮絲飄落,耳邊還響著親親師兄的呼喊,身為當事人的蘇大大卻不見畏色,愣愣的看著突然掃過來、定格在麵頰邊的大刀……

「啊!」她突然叫了一聲,聲音並不大,而且很明顯的慢了好幾拍。

「別跟我嘻嘻哈哈,要是敢誤了我的事,老子可不管你是誰,一刀下去,就讓你提早見閻王。」刀八郎狠聲撂話。

「刀八。」程致虛開口,喚著刀八郎行走江湖的名號,垂握兩側的拳頭握得死緊,指結處隱隱泛白。

已然不再是平日溫雅謙和的斯文模樣,俊顏滿佈寒霜,極力克製下,泛著凍死人不償命的冰冷之意,冷聲道:「你要敢傷了她,我保證,不隻你們寨主,你們現場所有人、甚至是你們家人,也都會跟著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