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孩子嗎?」難道他不想要子嗣。
「你真是傻啊,你們這種身份怎麼可能為王爺延續子嗣?隻有正統王妃才有資格。所以在王爺立妃之前都不可能讓你們有子嗣的。」默默說著抱起那些被血汙了的被褥要走,我忙拉住她哀求:「求你了,我不想要孩子,更不想孩子被打掉,你幫幫我。」巨台聖號。
「唉,看你可憐,我和禦醫有點交情,請他配藥給你服用,應該可以,以在服藥前,你最好不要讓王爺碰你,不過王爺很少連續要某個美人侍寢,更何況你現在這個身份。估計也不太看你讓他碰你了。」
「是,謝謝你嬤嬤。」我低低的說,希望那個惡魔不要再碰我。
渾渾噩噩的到了中午,我做了午膳端過去。攝政王對吃非常挑剔,這樣不吃那樣不吃,稍稍做錯就可能被打死,那個小丫頭不過是泡茶的水不夠熱就差點死掉,如果不是我多事她恐怕已經死掉了。
一桌子菜幾乎都是素的,魚肉嫌醒,豬肉嫌肥,牛肉嫌老,羊肉嫌膻,幾乎沒有肉可以吃了,隻剩雞。但雞湯不喝,炒菜不吃,醉雞不喜歡,蒸炸煮炒一樣都不喜歡,總不能整日喝雞粥吧?萬般無奈之下,我自作主張的做了一道肉菜,至於是什麼肉,我沒說。但廚子們看我的眼神已經是看一個死人了。
菜全部上了桌,一色的綠,看得我胃發酸,除了那一道肉菜,那是用一種特別香味的葉子烹飪出來的,帶著淡淡的香味掩蓋了魚的腥,湯是羊肉熬的,魚加羊完美的組合出一個鮮字。
攝政王坐到桌邊舉筷子在盤子裡扒拉著,麵色淡然,嘴角勾笑,但我卻總是有些心驚膽戰的感覺,那是一種要發火兒的前兆麼?據說今日有官員監守自盜,居然假冒山賊搶了救災糧,又溝通姦商抬高市價撈錢,王爺為此大發雷霆,滅了五個家族的門,殺人殺到眼紅,心情能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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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本王的膳房也該清理了。」他緩緩放下筷子,大有風雨欲來之勢,卻忽然看到最角落那顏色鮮艷,食材不明的東西。
「取那一個給本王嘗嘗。」修長的指點住了羊湯燉魚,我忙舀了點湯和魚肉端到他麵前,他細細瞧了會兒,這才抿了一口湯,隨即點點頭,又吃了點魚問:「誰做的此菜?」
所有人都嚇的跪了下來,我硬著頭皮說:「是奴婢。」
「哦?沒想到你還會做菜,不是侍郎家的小姐麼?」
「奴婢自幼就喜愛做菜。」所謂的侍郎小姐不過是被人欺淩,連飯也吃不飽的可憐蟲罷了,我會做菜隻是為了自保,隻有進得廚房才能有吃的,二娘也是一個挑剔的人,我每次做的東西她吃完都要數落一番,慢慢的我也就越做越精了。
「這是什麼肉?」他又吃了一口,淡淡的問。
「呃,是魚。」我心驚膽戰的說。
「本王不吃魚。」他又吃了一口,然後說,我忽然很想笑,他明明吃得很歡暢卻說不吃魚,他忽而挑起我的下巴看我:「你在笑?」
「奴婢不敢。( 棉、花『糖』小『說』)」我顫聲說。
「哼,你膽子可沒這麼小,不,你膽子在這金陵可謂數一數二的大了。」他哼了哼,放開我繼續吃:「以後,本王的膳食由你負責,要是讓本王不滿意的話,就殺了他們。」說著他掃了一地跪著的人,我又忍不住出言頂撞:「我做的不好,殺我,為什麼殺他們?」
攝政王喝著湯緩緩的說:「殺他們才是對你的懲罰。」這個惡魔,我惡狠狠的瞪他,他卻哈哈一笑,抬手將桌子上其他的菜掃到地上說:「讓膳房的那些廚子吃了,居然用這種東西來糊弄本王,不殺他們就該感恩。」說著他還用力踩了兩腳,隨即說:「給本王換鞋。」
這該是個多麼任性的男人啊,我無語,取了乾淨的鞋來給他換上,那羊湯燉魚他吃了大半,心情似乎也好轉了,一時間其他人都將我奉若神明一樣,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夜了,攝政王下旨讓我在書房服侍,他一直批閱奏折到深夜,我熬著燈火等他吩咐,他卻要吃宵夜,無奈,我到廚房去,卻發現收拾得乾乾淨淨,找了半天都沒有食材,隻剩幾個雞蛋,一塊紅糖,材料有限,我難道煮一碗紅糖雞蛋給他吃嗎?他不吃甜食,怎麼辦呢?
可是人家也說他不吃魚和羊,結果還不是吃了,我猶豫著,忽然聽到外麵好像有什麼聲音,走出去一看,一個滿身血的男人靠在那,我嚇得腿軟,可是不救他的話他死定了。
「喂,你是誰?」我走過去,他忽然豎起劍來瞪著我,那是一張好年輕的臉,雖然被血汙了一片,還是能看出是一個十分硬[tǐng]的男人。
「我沒有惡意,你受傷了,我想幫你。」我看著他的劍有些無奈的說。
「王府的人,沒有好東西,你要是敢叫,我宰了你。」他的聲音有些黯啞,語氣也是虛軟無比的。
「我不會叫的,要是叫的話,你瞬間就會被侍衛殺死,我真心想救你。」我盡量說得誠懇些,他看了我半天才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