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東西。」他輕笑著說:「跟著我,做我的女人,我許你一世煙火。」
我驚愕的回頭看他,他的臉被煙火映照得斑斑駁駁,嘴角勾起的笑意令人迷醉,除了點頭我想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然而那確實噩夢的開始。
記憶到了這裡已經告一段落,我癡癡的看著前方,攝政王焦急的搖晃著我:「鑫兒,你怎麼了?」
「我不是唐鑫兒,我是唐雨兒。」我聲音沙啞的說,他一頓,喜形於色的說:「雨兒你都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我嗬嗬的笑,所有的記憶到了煙火綻放的那一晚中斷,為何會這樣?是因為接下來的記憶就是一場又一場的噩夢,我站起來冷冷的說:「慕容峰,我曾發誓,生生世世,我們若是相見,我便魂飛魄散,已經這樣了,你還是不放過我嗎?」
他頓了下,有些不解的說:「你在說什麼,你何時發過這樣的誓言?」
「何時?從我第一個孩子難產時,你卻在嫣美人房中快活,孩子夭折時開始,從你毫不猶豫的將我送給莫言為妻時開始,從你殺了我父親,逼我親手殺死莫言時開始,慕容峰,我恨你,此恨無絕期,生生世世,那恨深入骨血。」
他退後了一步,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雨兒,你在說什麼瘋話,我怎捨得這樣待你?」
「哈,怎捨得?這樣的話,在我麵前蒼白無力,你的絕情早已磨掉了所有對你的愛,你要麼放我走,要不我們魚死網破,我要殺了你,為我的孩子報仇。」
「雨兒,你肯定是著魔了,我先離開,你好好休息休息,我一定會找人治好你的。」他轉身離開,並命人將殿門鎖上,我跌坐在地上,默默無語,為何要讓我想起來,那些過往,我明明已經和他同歸於盡了,怎麼又會在這裡糾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重生了,天可憐見,你重生到還被他寵愛的時候了。」一個詭異的聲音忽然在腦中響起,我一驚,忙問:「你是誰?」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一切都會重演的,你的孩子還是保不住,你的父親也會死,莫言也要死,上天給了你一次補救的機會不會再給你第二次,你自己好好想想。」
原來我重生了,重生到還被他寵著的那個時候,所以他才會一無所知,既然如此,我真的不能坐以待斃。
「那我該怎麼辦?」
「逃離他啊,想辦法逃離他,或者殺了他,不過弒君的罪名你擔當不起,所以安全起見還是逃吧,讓他永遠都找不到你,這樣你才能避開重蹈覆轍的命運。」
「我該怎麼逃呢?他把我禁閉在這裡了啊。」
「你先假裝什麼事兒都沒有,對他溫婉賢淑,等他放鬆了警惕,你再提出想回娘家一趟看看的要求,他一定會答應,無論如何都不要讓他跟,這樣你從娘家逃走不是就簡單多了?」
「的確是個好計策。」我一定要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生生世世都不要再與他相見。
「嘿嘿嘿,這是最好的自保法子,離開了王府,你就喬裝打扮,躲得越深越好。」雖然那聲音實在讓人覺得難以忍受,但我卻好似著魔了一般的信任它,那些混亂的記憶,痛徹心扉的過往,再來一次肯定會瘋掉的,所以我一定要改變命運。
我沉澱了下心緒,站起來走到門口,薩大人站在那裡,見到我忙說:「雨兒小姐要去哪?」
「我想見王爺。」我冷靜的說,薩大人臉色一喜:「小姐要見王爺嗎?屬下馬上去通報。」他的態度很奇怪,恭敬的有些反常,在我記憶裡,他是王爺的影衛,隻對王爺一人忠心,除此之外的人根本都是不甩臉子的,怎麼對我卻這樣的恭敬呢?
不一會兒他就回來了:「王爺請你去書房。」我點點頭,輕車熟路的來到書房,推開門走進去跪下:「參見王爺。」
他走過來扶起我說:「你要見我?」
「嗯,是奴婢想要見王爺。」我看著他,覺得他似乎也有些不一樣,但記憶太過深刻我也抹不掉那種痛,還有恨,就算現在還沒有發生,但曾經那些事兒就好像螞蟻一樣咬著我的心臟。
「有何事?」他似乎有些小心翼翼的問。
「剛才我好似陷入了一場噩夢,忽然醒來人也不清明了,才會說出那些話來,王爺千萬不要怪罪。」我照著蹩腳的理由解釋剛才的失控。
他沉吟了片刻淡淡的說:「這不是噩夢,是有人做了手腳,雨兒,我現在還查不出到底是被做了什麼手腳,但你時而清醒時而混亂,讓我甚是憂心。」
「其實我已經清醒過來了,所以王爺無需費心,我真的已經沒事兒了。」
「是嗎?」他抬手想撫摸我的發,但是我卻無法讓他靠近,身子自然的就避開了,我暗自懊惱,看著他僵在半空中的手,我抿著唇說:「我不是有意的,隻是,我還不太習慣你的碰觸。」
「是嗎?」他輕輕的說著,眼神迷離,良久才歎了口氣說:「回去休息吧。」
我生怕他再派人監視我,忙說:「我給王爺做頓飯吧,我的心意全部都在飯中。」
他捏著眉心說:「去吧,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