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嶽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出手攻向雕像的頭部,隻是他這一擊發出,雕像竟然發出“咦。”的一聲,那原本再次砍向他頭頂的利劍竟然回撤,擋在雕像的麵門之上。
“噗”的一聲悶響,火光飛散,那雕像轉動著頭部散躲著四散的飛焰,淩嶽看在眼裏,隱隱感到這個雕像有些懼怕自己發出的火焰。
心裏暗喜,打蛇打七寸,老子知道你的弱點,還怕擺不平你?一時間信心大起,雙手連翻,一團團火焰煙花般的離手,全部砸向雕像的麵門。
他算計的倒好,隻是沒想到這些火焰竟然沒有一個能打到雕像的麵門,雕像在他狂發火焰的一刻,額頭上的珠子陡然青光連閃,居然在頭部形成一個麵罩,那些火焰碰到麵罩便紛紛的滑落到一旁,而那雕像卻在這時候旋轉了起來,可憐那三個敬天者在他三隻腳的牽引下竟也耍起了陀螺,旋轉帶起的寒風已經將他們的遊絲驚呼掩蓋的一絲不聞。
隻是一轉眼的功夫,雕像身上已經飛出無數的冰淩硬雹,夾著冷風劈頭蓋臉的砸向淩嶽,一時間整個塔室內溫度驟降,淩嶽這一刻竟然感覺手掌中的火焰已經凝結在掌心,無法發出去了。
淩嶽不是沒被冰凍過,那妖法師就曾經使用冰凍這招,當時好在有十字風菱罩著,如今十字風菱以毀,眼看著自己身體慢慢的結上一層冰霜,暗中苦笑著想到,老子看來今天是要掛在這裏了。
他心裏想著臉上帶著絕望,雕像看在眼裏發出一陣的冷笑,淩嶽抬頭望去,那雕像的眼光中帶著譏諷,明顯就是瞧不起他的神色。
淩嶽心裏大是惱怒,老子再不濟也是個人,竟然被這金屬大塊頭給廢了,奈何技不如人,真TM的喪氣。
冰霜層層加厚,淩嶽凍的牙齒打顫,想不到原本始終湧動在胸前的那股熱流竟然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不經意看到地上三個敬天者淒慘的神色,暗罵道,老子今天是徹底被你們拖累了。
雕像的身體旋轉的更加迅速,冷風帶著尖嘯催動著冰霜,促使那冰霜凝結的速度愈發的加快,陣陣狂笑響徹塔室,震的淩嶽頭都有些暈了。
隻是這一刻,淩嶽感覺到血脈中有些蚯蚓般的東西忽然遊動起來,這些蚯蚓微微透著寒意,那種感覺竟然是像在什麼地方經曆過,卻又一時無法想起來。
裏外都是冷氣,雖然外麵的冰霜加厚,但體內的寒意也不斷的加劇,兩股寒流交織在一起,讓他感覺自己要變成一塊凍肉,還是一摔就斷的凍肉。
偏偏就是這一刻,原本無影無蹤的熱流又悄無聲息的重新在體內騰起,隻是片刻竟有燎原之勢,和體內的蚯蚓般的寒意相彙合,五髒六腑被這冷熱交織撞的一陣子爆響,身體已經毫無知覺,淩嶽僵硬在那裏,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碎裂了。
隻是體內翻騰著,凝結在體外原本厚重的冰霜,竟然被內在的衝擊震動的有了瓦解的跡象,漸漸的冰霜裂痕越發大了起來,雕像竟然也有些驚慌,旋轉的速度也更加快速,冷風更加刺骨,冰淩硬雹將他堆砌在那裏,雪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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