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竟為了一個女人,對他嚴刑拷打!

冷眼旁觀這些日子亂作一團的龍城,他越發慶幸,自己把容月送走了。

不然,又會成就另一段美色誤國的“佳話”!

薄幽走近,從懷裏掏出一瓶藥放在他手邊。

常夜見狀,很傲嬌地別過臉去。

別以為一點小恩小惠就能讓他鬆口!

薄幽也不惱,在他身邊站定,透過頭頂小小的鐵窗,望向天邊遙遠的孤月。

國師精通風水八卦,煉的丹藥價值連城,容月進了他的書房便消失了,即便他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但這十天的搜索,加上今日含香的那番話,讓他更加肯定國師是知情的。

“我不問你她去了哪兒,我隻想知道,她安全嗎?”

回答他的,是窒息的沉默。

良久,常夜說了句:“本座想喝酒,要楊家酒鋪的桂花酒。”

“好。”

薄幽二話不說,轉身就去給他買酒。

酒給他提來了,常夜慢悠悠地喝完,咂咂嘴,又道:“本座餓了,想吃萃雲樓的燒雞。”

“好。”

燒雞提來,常夜一陣狼吞虎咽。

獄卒聞著香味尋來,為難地看著薄幽:“將軍,皇上說了,隻給國師餿飯。”

“你覺得這樣就能撬開他的嘴?”薄幽問了一句。

獄卒噎住。

這個國師可以說是油鹽不進,用了各種法子都不管用。

皇上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國師了。

“既然沒用,就別來妨礙我。”

獄卒默默退下,派人去稟報皇上。

常夜吃飽喝足,鬱悶的心情稍微轉晴。

他盤腿坐在幹草堆裏,嘴角還掛著油,卻絲毫不影響他驚為天人的美。

薄幽看著那張比女子還要禍國殃民的臉,耐著性子等他開口。

時間安靜地流逝。

常夜當他不存在,打了個哈欠,睡起覺來。

這一睡,便到了第二日的卯時。

常夜翻了個身,瞧見薄幽靠坐在牆邊,一雙發紅的眼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心上一驚,拍拍胸口罵道:“我說,你怎麼還在這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國師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常夜一臉日了狗了的表情,這些人倔起來一個比一個難纏。

他甩甩袖子,不耐煩地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別問了。”

薄幽胸口起伏了一瞬,但他很快克製住,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我不求知道她在何處,我隻問你,她是否安全?”

14.第十四章

<\/strong>“不知道!”

常夜惡聲惡氣地吐出三個字,一個翻身,將薄幽銳利的眼神拋在腦後。

他已經讓步太多。

當初他在龍城偶遇容月,便要強行把她送回屬於她的年代。

小姑娘拉住他的袖子又哭又鬧,求他緩些日子。

這一緩,就緩了足足兩年。

若不是皇上賜婚給薄幽,讓她心灰意冷,興許這時間還能更長些。

牆上的火把發出炸裂的脆響。

常夜盯著牆麵,再難入眠。

也不知道,小姑娘回了她的故鄉,過的好不好?

他好心在她背包裏塞了些丹藥,隨便一顆都能讓她發大財,往後肯定不愁吃穿,再找個好人家,風風光光地嫁過去,一世無憂。

他的丹藥,容月周末洗衣服的時候才瞧見。

背包裏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暑假旅遊時換下來的髒衣服,夜安朝代的小玩意兒,以及......薄幽送給她的玉佩。

那塊上好的白玉,是薄幽祖上留下的東西。

後來,他跑去找師傅把玉一分為二,雕成兩半月牙形的玉佩。

其中一枚,贈予她,說是生辰禮物。

容月從長裙上解下那枚玉佩,白玉握在掌心,透著一股冰涼。

薄幽說,這對玉是有靈性的。

所以每次她身陷險境,他都能夠找到她。

隻是這一次,他恐怕,再也找不到她了。

時空與時空的距離。

——難以跨越。

將東西收拾好,容月盯著那幾瓶丹藥,在看到其中一個瓶子上【過目不忘丹】幾個字後,啞然失笑。

國師煉的丹藥的確價值連城,可過目不忘這種丹藥,也著實有點扯淡。

她隨手將瓶子放在桌上,抱著髒衣服去了浴室。

剛把衣服丟進洗衣機,門鈴響了。

是季淩。

“你的作業本,忘我那兒了。”

“你明天拿給我也行啊。”容月招呼他進門。

季淩瞧見亂七八糟的客廳,隨口問:“打掃衛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