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痛,可卻湧出來甜蜜的血液,像蜜糖一樣流淌而過。

她無言的告白持續了許久,薄幽沒能等到她開口,隻瞧見她的眸子突然蒙上了一層水光,瑩瑩發亮。

那裏藏著千言萬語,還有他看不懂的情愫,絢爛奪目中,夾雜著一絲讓人心痛的悲悸。

薄幽想到今後再也望不見這樣一雙清澈的眼眸,心底的不舍便不受控製地泛濫決堤。

這一刻,他竟萌生了帶她回去的念頭。

攥著的拳緊得發疼,讓他稍微找回一絲理智。

他不能這樣自私,既然留在這裏是她的選擇,他就得尊重她。

更何況,夜安還有個專橫跋扈的皇上,他雖是個治國奇才,卻霸道狠厲,容月遇上他,怕是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手鬆開了又握緊,他換上輕鬆的語調又提了一遍:“怎麼不出聲?之前你隻留書信一封,沒能好好告別,這一次,連句話都舍不得留給我?”

“我已經說了。”容月將手放在他的心口,掌心能感覺到有力的心跳,和透過布料的體溫,她莞爾一笑,甜蜜又酸澀,“就是不知它有沒有聽見。”

少女瑩白的麵頰上有淡淡的淺櫻色,倒映在他的眸中,於是他的臉上開始有了高於體溫的熱度,那熱一直蔓延到了全身,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自從遇見容月,身體就像是中了毒般,時而會出現呼吸紊亂、心跳加速、渾身發熱的症狀。

之前那一次,就害他誤了事。

因為一時頭腦空白,而忘記回答容月的問題,害她以為自己覺得裙子不好看,就生了氣。

想到這事,薄幽心上一凜,沉吟著說:“你穿的那條裙子…很好看……”

“裙子?”她水紅色的唇一張一合地吐出兩個字,一臉的不明所以。

薄幽的心撲騰得厲害,他慌忙後退一步,呼吸淩亂地說:“沒什麼……”

那件事,她大概早就忘了吧。

他卻,後悔至今……

拉回☆

說罷,還故作慌張地抱住胸口,生怕對方起了色心,“本座英俊瀟灑,還真要小心了些。”

他還想繼續說,就瞧見薄幽抱著胳膊站在沙發前,一臉的冷色。

“國師的確花容月貌,不然昨日那兩位歹人也不會對你見色起意。”

說到這事,常夜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張嘴便道:“不是斷袖你不娶妻?聽朝中人說,之前醉紅閣的美嬌娘對將軍投懷送抱,都被你很沒麵子地給推開了,嘖嘖嘖,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薄幽寒著臉:“我隻憐該憐的香,惜該惜的玉,我的終身大事,不勞國師費心。”

常夜輕哼一聲別開頭,他才不關心他的終身大事,說這些也不過是想抹黑薄幽在容月心裏的形象,誰讓他把遙控器給藏了呢!

相看兩厭,之後便是誰都不理誰。

薄幽遇見容月的時候是十九歲,當時滿心都是複仇,根本沒空想男女之事。

她算是第一個闖入他生命裏的女子,他對於女孩子這種柔美的生物很好奇,卻又在相處的時候有幾分不自在。尤其是,她靠近自己的時候,總會勾.起他最原始的衝動。

他為此苦惱過,暗罵自己禽.獸過,居然對著自己的救命恩人產生邪念!

後來友人邀約他去喝花酒,他鬼使神差地跟了去。

雲鬢花顏,芙蓉帳暖。

曖昧的嬌笑此起彼伏。

梅姐兒已經引著二人走進一間廂房,不多時,來了幾位姑娘,香肩半露,麵容嬌俏。

友人迫不及待地攬過一位美人,埋首在她酥胸中,一番膩歪後,抬頭見薄幽站得筆直端正,不由大笑:“薄兄,帶你來這裏可不是隻喝酒的,別冷落了身旁的美人兒啊!”

“這位爺,快來坐!”看上他的女子主動過來拉他,被薄幽避開了。

對方的笑容尷尬地凝在唇角,很快恢複如常,熱絡地招呼他坐下。

薄幽入座後,那女子抿唇嬌笑,為他斟上一杯酒,輕透的紗衣下,絕色風景若隱若現。

“爺,陪奴家喝杯酒嘛。”女子舉起酒杯就往他唇邊湊,十指蔻丹,香氣繚繞。

薄幽心裏卻沒有一絲的悸動,反而被濃鬱的香氣給嗆得皺眉。

在女子快要歪進他懷裏的時候,他已經起身離席。

“張兄,我有事先行一步。”

說罷,薄幽一掀衣擺,跨出門去。

身後的女子臉驟然黑成鍋底:呸!裝什麼正人君子!怕是想掩飾他不舉的頑疾吧!

如今的薄幽,二十二歲,雖有了空餘的時間想男女之事,卻根本不敢想。

因為,那是對容月的一種褻瀆。

……

周末的大雨影響到了周一的天氣,灰雲黑壓壓地籠罩在教學樓上空,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