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幽一眼望去,全是手牽著手的情侶,原來一千年,竟會讓世界產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
21世紀在放著長假,舉國歡慶,夜安卻籠罩在天災的陰影中。
顧澤蘭坐在大殿之上,眼底一片青灰。
龍城連著下了三日冰雹,氣溫陡然轉涼,雖說是入了秋,可也不至於冷到需要穿狐裘的地步。
他聽著大臣們毫無參考價值的進言,頭越發地疼了,在有人提議說問責國師後,他終於繃不住情緒爆發了。
他猛地站起身,將一旁還冒著嫋嫋白煙的香爐往大殿上一砸,與琉璃地麵相撞的聲響嚇得那幫臣子都閉了嘴。
一群身著朝服的官員齊齊跪下。
皇上性子乖戾,雖治國有方,可對付人的手腕卻也凶殘至極,前些日子突降冰雹,國師束手無策,本就該是他的責任,隻不過皇上這副模樣,怕是又要偏袒他了吧。
眾人都在心裏不滿地嘀咕著,誰都知道皇上與國師從小一塊兒長大,情同手足,國師闖禍哪次不是皇上替他擔著?
隻不過前段時間在大臣們之間流傳起一則謠言,說國師犯錯,被皇上打入天牢。
當時國師連著好長時間都沒上朝,還真有人信了。
可現在看來,信的人都是腦子被狗屎糊了!
“天災的事,國師正在想辦法,戶部尚書工部尚書,朕命你們繼續安撫民眾,秋收的事也想想應對之策,其他人,若是沒有什麼好的提議,就都下去吧。”
顧澤蘭擺擺袖子,不願再說。
早朝下來之後,他去了國師處,從天牢出來後,他就一直住在他的殿裏。
按理說外臣不能留宿皇宮,但這天下是他顧澤蘭的,破個例又能如何?
這些日子好酒好肉地招待著國師,對方卻依然不給他好臉色。*思*兔*在*線*閱*讀*
他知道,這是為了天降冰雹的事在跟他慪氣。
顧澤蘭跨進殿門,常夜一襲長袍站在白石堆砌的石階之上,遙望著天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他來了,常夜隻冷漠地瞥了一眼,轉身就往屋裏走。
一股火氣頓時竄上頭,顧澤蘭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袖,逼迫他轉過身來與他對視,聲音迸出戾氣:“朕已經道歉了,你還要鬧性子到什麼時候?!”
常夜撥開他的手,上揚的眼尾卻也不看不出一絲笑意:“等皇上斷了不該有的心思,微臣和皇上的關係便可恢複如初。”
顧澤蘭冷哼了一聲,遣走了伺候的奴才。
然後他開口道:“等天降冰雹的風頭過了,你再去尋一次容月,這一回,朕跟你一道過去。”
原本還保持著冷漠臉的常夜立馬炸毛,他指著顧澤蘭的鼻子就開始罵:“你你你,你這個昏君!你知道去一個陌生的世界有多危險嗎?且不說國不可一日無君,但是開啟時空之門的風險你就承擔不起,天降冰雹是上蒼給的警告,下一次不知道會是怎樣可怕的天災,你承受不起!”
顧澤蘭聞言,不屑地冷笑,信手拈了他一縷頭發,在指尖摩挲把玩。
他的眉宇間都是獨屬於帝王的霸道神色:“朕,無所畏懼。”
於他來說,危險或是天災,都奈何不了他任何,頓了頓,鷹一般銳利的眼眸直勾勾地鎖住他,顧澤蘭一字字道,“朕想要得到的,就一定會得到,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誰敢阻我?”
常夜心跳猛地斷了一拍,一瞬間,麵色已蒼白如雪。
……
國慶長假說到底也不過放了三天,前兩日本就是周末,之後的五日雖然玩得爽快,可這個周末的兩天休息時間卻要拿來上課,一群人直嚎不劃算。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馬上就要迎來運動會了,這意味著多了幾天的休息時間。
畢竟運動會大多數人都是坐在操場上聊天、玩手機,外加充當吃瓜群眾。
夏老師站在講台上,鼓勵每個人都積極參與。
她在3班人氣很高,平日裏體育課跑個步都嫌累的學生都積極報名,就連劉娜都報了個女子100米。
容月看著傳下來的表,在空著的女子200米上麵填了自己的名字。
上午最後一節課結束的時候,洛辰來了3班。
他生得眉清目秀,往那兒一站,就引了所有女生的注意。
“洛辰來我們班幹嘛?”
“不知道,找人一起吃飯吧……”
眾人猜測著,就看見他探頭進了教室,在人群中捕捉著誰的身影,末了,含笑喚道:“容月,一起吃午飯吧。”
班裏的人或多或少也知道容月和洛辰之間的緋聞,聽說是容月發花癡倒追洛辰,然後被醜拒。
可看這架勢,更像是洛辰在追她。
畢竟門外的人笑容滿麵,門內的人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