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繼承著他的血脈,擁有他部分骨血的孩子!
好像直到這一刻,鄭詔才突然發現這點。
他渾身顫唞,卻仍強撐著雙腿,邁開虛軟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段子詒身旁。
“我醫治他。”他向段子詒要求。
段子詒聞聲,從鄭敏之的身上抬頭,看向他。
鄭詔已不複方才的意氣風發,還好似一下子突然老了十歲。
他泛紅的眼,帶著真誠的悲痛,哀求他,讓他救自己的孩子。
見他沒有退開,鄭詔再次懇求:“我可以救他……求求你,讓我救我兒子……
不,是我女兒……拜托你!”
知道他已幡然醒悟,段子詒再無懷疑,立刻退到一旁,讓鄭詔點住幾個穴,幫鄭敏之止血。
站在他身後,看著鄭詔竭盡全力,救治自己的女兒,段子詒緩緩露出笑容。
她會好起來的!他有自信。
這麼多愛她的人,等著她醒來,她怎可能死去?
快醒過來吧,愛人!
等你醒來,將會知道等著你的,是什麼樣的幸福。
我為什麼要這麼快醒來?
鄭敏之無聲地哀號著,像嬰兒般赤摞,全身上下隻有一床錦被,趴臥在床。
這場景好熟悉,好像某年某月的某一段時間,在一個叫做鹿林別苑的地方,她也遭受過同樣的待遇。
說是讓她好好靜養,不讓衣衫刮傷初長愈的傷口,其實,根本是方便他三殿下隨時臨幸,或是想到就可把玩她粉嫩的嬌軀兩下吧?
她傷口已愈合,可以離開了,但段子詒仍假借讓她療傷休養的名義,成天將她困在床上,逞其獸欲。
鄭敏之一想到,就又氣又羞。
才想著,那個萬惡的禍首,便興匆匆地進門,開心地對她嚷:“敏之,快瞧!我給你帶了一樣寶物來——”
段子詒望向床鋪,看見鄭敏之慵懶地趴臥在枕上,背後覆著錦被,但曲線美好的小腿卻單隻曲起,蕩呀蕩地。
她全身白皙瑩潤,看來宛如一尊做工細膩的陶瓷人偶。
段子詒眼睛一亮,感覺下腹的熱潮再度泛濫。
不過,不行!他對自己說過,白天要忍耐的。
他失望地癟起嘴。
鄭敏之現在傷勢初愈,他不能太過縱情,怕又把傷口扯開……雖然他一直萬分小心地愛著她。
“是什麼?”鄭敏之不怎麼感興趣地問。
那斜睨著他的嬌態,瞧來別有風情。
“啊,是這個,我讓人搬進來。”段子詒再瞧瞧她,怕教那些壯丁,瞧見她美好的身材,便小氣地拿另一床被子,將她全身包得緊緊的,又拉下紫薄紗帳,才安心地讓人把東西搬進來。
幾名壯丁搬了一把好大的木頭家具進來,很快又出去了。
鄭敏之坐起身、掀開張紗帳,奇怪地看著那個形狀有點怪異的……椅子?
“這是什麼?”她問段子詒。
“這種名叫八腳椅的神奇椅子。”他說得神秘兮兮,而且——唾沫好像快滴下來了。
“這是做什麼用的?是坐?還是躺?”
“都可。你瞧——”段子詒把鄭敏之從床上抱起,放到那把怪椅子上,開始替她擺弄姿勢。“你可以這麼坐,也可以這麼坐,當然,還可以這麼坐……”
姿勢愈擺弄愈古怪,鄭敏之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椅子?我以前怎麼沒見過?”她好奇地問。
“你要見過,那就完了。這可是成了親的夫妻,閨房裏才會有的寶物……是用來增加夫妻情趣用的。”段子詒終於說明白了。
鄭敏之指著怪椅子,下巴掉了下來,粉臉兒羞得通紅。
“天啊?你是說,這是——”閨房情趣用品?“沒錯!每回歡愛,我都很怕擠壓到你的傷處,總不能盡興;往後有了這把椅子,就可避免那種事情發生,你也就可以好好享受了。”他得意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