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絕對不會是她,他敢打包票。
“我沒見過那隻兔子賭博,她似乎對賭不感興趣。”應該說連看都不看一眼。
虧他還特意帶她來開開眼界,結果她竟然隻顧著吃她的胡蘿卜。還不住的抱怨人太多、氣太濁、物欲橫流,害她高潔的靈性都被玷汙了。
因此他斷定這陣騷動與小兔子無關,她還沒那麼勤奮會走到一旁的兌換櫃台換籌碼,然後又不惜勞動她宣稱已累到麻痺的雙腿。
總而言之,這是優點也是缺點,她喜歡找個舒服的位置窩著,一整天不動也沒關係,隻要無限量供應她食物和胡蘿卜。
“老板,你好像走得太快了。”不是說他的小朋友不賭博嗎?那麼形色匆匆像掉了一百萬。
“我以為方小姐的賭運很差,用不著你太擔心才是。”他在比誰的腿長不成,步伐跨得有些大。
兩人競走的速度都不算慢,即使理智一再認為事情不可能發生,那比彗星撞地球的機率還要渺茫,但還是不由自主的任雙腿,無自有意識般的行走。
對她們兩人而言,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沒有道理可言就是她們的道理,想做就做還需要先算命嗎?
“酒保,幫我調一杯酒。”
“是的,先生,請問你要什麼酒?”專業的取出雪克杯,麵無表情的調酒師開口詢問。
嘴裡叼了一根切成棒狀的胡蘿卜,蘇曼露出高深莫測的淺笑。說了個酒名,輕咬一口胡蘿卜嚼著。
嗯!滋味還不錯,鮮甜甘脆,不帶腥味,適合當殺戮前的淨心點心。
第七章
“啊!中了、中了,這怎麼回事?!機器是不是壞了,它一直掉錢……”
相較於方良善的大驚小怪、驚慌失措,瞪著滿出來的銅板的白小兔,根本感覺不到一絲興奮,反而開始煩惱要如何處理它們。
她對錢一點概念也沒有,不知道多少叫多,多少才符合暴發戶的條件,不耐煩的她瞪著淹到足踝的人類幣值,絲毫不想彎腰拾起。
錢能有什麼用處呢?
她有吃有住的,從沒想到要用錢做什麼,她將當洗碗工扣抵食宿費後的薪水全交給福嬸保管,至今她一毛錢也沒拿過,也不曉得自己有多少錢。
她不懂人為什麼要發明—種叫“錢”的東西,然後再自相殘殺的搶奪它,不死不休地隻為它用盡心機。
如果世上沒有錢是不是會平靜些,大家都填飽了肚子還需要搶什麼,你我都一樣兩手空空的來,自然也該了無冀盼的離開。
這些一直靠過來的人有什麼事?鬼吼鬼叫的吵得她耳朵發痛,他們不知道兔子的耳膜很脆弱嗎?聲音一高容易震破。
“你怎麼還在吃胡蘿卜,你沒發現……呃,事態嚴重嗎?”好多人哦!看起來真可怕。
“不然呢?你把它們全捧走好了。”對,推給她,她似乎比較愛錢。
“什麼全捧走,這是你贏的錢耶!趕快找個籃子裝起來。”萬一被人家搶了就慘了。
白小兔啃著胡蘿卜,用腳撥撥壓到她腳指頭的銅板。“我用的是你的籌碼,所以錢是你的。”
“不行、不行,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的運氣比我好才會中大獎,換成我自己玩肯定又輸個精光。”她認了。
“你是女人不是君子,不用管他道不道,反正滿地都是錢嘛!不拿白不拿。”
就是不要叫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