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流師叔大人與禽獸不得入內”
一張標準A4的紙加上胡不動那狗趴的圓珠筆大字,被透明膠貼在某人閨房前,隨夜風飄啊飄,怎麼看都沒有他隨手揮毫塗鴉來的有氣勢,卻讓剛下班的他皺起眉頭踱到門前,正要舉起手來敲房門。
“你給站門外,不要用你幫狐狸精擦嘴巴的髒手碰我的房門!”
“……”他低頭迷茫地看了一眼自己沒有什麼異狀的玉手,不知道她討厭的是他哪根指頭,一個昨天還在他手下飛到天堂去玩的女人說討厭他的手?
“幾百裏以外就聞到你身上那股臭味到處亂飄,臭的要死,偷腥還不知道弄幹淨的男人比強奸未遂還讓人鄙視!”強奸未遂,是她胡不動最讓人鄙視的罪行。
“……”強奸?她在說誰強奸誰?好幾次未遂的那個人不是她麼?
裏麵突然靜默了好一陣,他站在門外思量著要怎麼處理眼前的情況,卻發現對這個情況,他的腦子裏根本沒有處理自己女人抓狂這根神經。
“爹爹,對胡姐姐你隻要記住一點,就可以一通百,百通萬,舉一反三,無往不利了。這一點就是,當你搞不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的時候,就照言情小說裏男主角的方法做就好了,相信我,此招一出,保證她毫無招架之力。”
這是夏飯團在他下山前,對他苦口婆心的交代,他當時給的反應是挑眉外加不屑,撐著下巴繼續研究他比較感興趣的書,可是眼下的狀況,對照言情小說裏該怎麼處理?
“對女人抓狂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就地按倒,送她去天堂,不要廢話,是男人就該身體力行!”
他的兒子是這樣教育他的。
於是,他開口。
“你先出來。”然後,我送你去天堂。
他一邊扯下領帶,一邊將後麵那句省略了下來。
“你你你懂不懂什麼東西叫做解釋啊!你腦子裏有沒有解釋那根神經啊!”裏麵的聲音由遠而近,看來是站在門邊,跟他隔著一扇門進行深刻對話。
“你先出來。”然後,我再用身體解釋。
挑開襯衫扣子,解到第三顆紐扣,露出點美好的風景等著某人乖乖出來,就免費送豆腐給她補償。
“我才不要出來,你肯定想等我出來就把我就地正法,然後送我去天堂,用下半身解釋對吧?”
“……”默認……還有比這個更好的方法嗎?他完全不知道。
“你!你果然隻是……”
“……”後麵的咕噥他沒聽清楚,隻聽她沉默了半響,然後用很探問的語氣問他。
“今年暑假我可能就不跟你上山,好不好?”
他解衣服的手停頓了下,看著房門上的禽獸兩個字,將眉頭鎖得死緊:“你又要跟我鬧脾氣?”
“我不是在鬧脾氣!”
“那為什麼?”他任由衣襟下的美好風景暢著,眼神黯了下來。
“反正我不想上山了,我看你不也挺享受都市生活的,還裝什麼,回去念什麼道,嗤!”
“……你嫌無聊?”是嫌山上無聊,還是嫌他無聊?
“……是啊,本來就很無聊啊,難道你還要我假裝有多開心嘛!你抱著藥書亂啃的時候,我就蹲地上玩螞蟻,要不就跟著你滿山跑去找草藥,你覺得是有多浪漫哇?還要被你們家那個幾長老欺負我,說我禍亂少主,還抬腳踹我好幾腳,根本沒人喜歡我,我幹嗎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