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歌在回到京兆府的時候,景子碩已經帶人回來了。
並且把屍體帶回來了。
不過他並不在,據他的手下說,他進宮見皇上去了。
時歌去找了仵作,一定是屍體查出了什麼結果,得出了什麼結論,所以他才急匆匆進宮去了。
看到仵作寫的結果,有些意外。
居然在他們的胃中查到了毒藥的成分,隻不過這種毒藥服下的時間很久了,恰好比在酒樓死亡的時間早了一天。
那就是說他們在去酒樓之前就中毒了。
所以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陷害?
這陷害的人可真夠膽大的,居然用這種明顯的手段。
也不怕被查出來?
仵作道:“王爺進宮去了,這份證詞可以為酒樓洗去冤屈。”
時歌笑了一下,即便洗去了,酒樓也開不下去了,可是白輕言依然有罪,他私自盜墓雖然有情可原,可是做了畢竟是做了,如果有人揪住這一點不放,他依然是沒有前途的。
可是給乞丐下毒嫁禍狀元酒樓的背後之人,大家都知道是誰,但是沒有證據證明,隻能不了了之。
這也太不公平了。
“王妃,王妃,你快去看看公主吧,天都快黑了,她還在大理寺坐著呢,她死活不走,非要陪著白公子。”吱吱過來了,急的不行。
“怎麼回事啊?她還真去大理寺鬧了?”
這家夥不要名譽了是不是?
“白母哭的太厲害,擔心大理寺的人對白公子用刑,她不知道公主的身份,看公主的裝束覺得公主家裏有當官的,就央求公主請家裏人幫忙,都要跪下了,公主實在不忍心,就答應她了。”
“公主就去大理寺了,我陪著白母在外麵等著了。等了好久,公主沒出來,我就把白母送回了家,自己去找她,誰知道她坐在大理寺的門廳裏就是不走,說要在那裏和白公子同甘共苦,直到他放出來為止,我想找大理寺卿幫忙,那人躲著根本不見,我也沒有辦法了,隻好過來找王妃去看看了。”
“這事要是傳出去,公主為了一個坐牢的人守著,名聲就毀了。”
天色已經有點晚了。
幸好在乾朝,女人的地位不太低,否則時歌即便是王妃也進不去。
這大理寺看著可比京兆府肅穆多了。
讓人不敢大聲喧嘩,尤其是偶爾還有慘烈的喊叫聲,讓人忍不住打激靈。
也不知道敏之是怎麼在這裏忍受下去的,就連吱吱都很緊張。
在她的眼裏,她還是個驕養的小公主。
“公主,王妃來了。”
時歌走過去,敏之在屋子裏度來度去,可見很急躁。
看見時歌來了,迅速的奔出來,抱住了她,哭了出來:“表姐。”
她憋了好久了。
她進來之後就表明了自己是來看望白輕言的,可是大理寺的人百般阻擾,就是不讓她進去看人。
她鬧了一場,最後大理寺一個六品的小官來了,最後她鬧了一場,說這不是她來的地方,讓人送她回去。
她當然不能走了,她還沒有見到白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