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情的表情,還有些茫然,長青也進了浴缸,跪坐在她旁邊給她洗頭發,靈活的手指在發間穿梭揉搓,不一會兒,蘇情腦袋上就都是白色泡沫了。洗了頭以後,蘇情背對秦長青坐著,濕漉漉的頭發長長地鋪在背上,秦長青又往手上倒了些沐浴乳,摸上了她的背。
蘇情這時已經有些清醒了,她抱著膝蓋坐著,被秦長青觸碰的時候顫了顫身子,像是風中飄搖的花瓣。
“我自己來吧。”長青的手在背上撫摸,摸的蘇情喉嚨一陣幹渴,蘇情吞咽了一下,手伸到背後抓住了秦長青的手。
那隻手沾滿了泡沫,滑溜溜的,還有點冰涼,從蘇情手中滑開了。
長青的臉色也紅了,之前蘇情喝醉,她還能說服自己不亂想,可是蘇情一醒,那種情緒就開始發酵了,她知道,蘇情能感覺到她在做什麼。
這就很羞恥了。
“那我出去了。”秦長青極快地站起來走了出去,手上還有泡沫,也沒想到要洗掉。
見她這樣,蘇情反而忍不住笑了,笑聲傳進秦長青耳中,她的耳根都燒紅了。
身上熱,蘇情洗了一會兒之後把水溫調低了,然後清醒了很多。一清醒,對身上的酒氣,她就很嫌棄,先後洗了三遍,都快搓破皮了才算滿意。洗完澡後,她刷了兩次牙,又漱口,確認再沒酒味和煙味了,這才圍著浴巾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秦長青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等她,身上的衣衫還是半濕的。
蘇情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怎麼不去換身衣服?現在沒到夏天,還是很容易著涼的。”
秦長青這時候才發現,臉上的紅色更深了,蘇情喝醉了,留她一個人在浴室長青總不放心,怕蘇情什麼時候又睡著了,就一直在這裏等,聽著浴室裏的水聲才覺得踏實。現在蘇情一提醒,她覺得是有點冷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去換。”
“要不,咱們不換了?”蘇情輕輕牽住了她,溫熱的指尖撓在長青的手心裏,秦長青心裏一動。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我開了個新文,ABO的,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收藏先,名字叫《重生之佞臣(gl)》
文案是:
生命的最後幾個月,衛初宴是在不見天日的死牢裏度過的,那時候她總在想,若能重活一世,她再不要做趙寂的忠臣了。她想回家,守著半畝薄田,看那日升日落。
後來她的人生真的重新開始了,她重生在十歲那年。
再後來......她也沒能成功做一個成功的農人,她成了齊朝最成功的一個佞臣。
(ABO世界觀,不喜誤入。)
第60章 .纏繞
每年的清明, 總要下幾場小雨。
今年也是這樣, 雨從前夜就開始下了, 細絲般飄散在空中, 將南方本就溼潤的空氣填得濕漉漉的, 隨便吸上一口,肺部就好像被洗過一遍般清新。
江海城郊的一座高級墓園裏,從早上就不斷有小車出入,這些黑殼子、灰殼子的現代機器將形形□□的人帶到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 在他們哭過一兩場後, 又轉動著車輪將他們帶回去。人們也就像是盡到了這一年的職責, 不再輕易往這邊來。
秦長青把車駛入將滿的停車場,拎著兩瓶酒並三支香燭走到墓地的一角時,看到那塊新碑前已經擺滿了花, 一個穿著白裙的女人蹲在墓地旁, 脊背彎著, 像是蜷在那裏, 小小的一隻, 小貓一樣。
又像一朵開的寂寞的小白花。
那個人她當然很熟悉,昨晚那人還在她的床上, 把她翻來覆去地折騰過。那是蘇情, 同她一樣, 是來祭奠謝紅塵的。
秦長青走近一些,就聞到一陣濃烈的酒氣,合著衝鼻的煙味。看著墓前濕漉漉的地板, 她抿緊了唇,雅致的眉眼中除了哀傷,還有幾分無奈。
謝紅塵好酒,每年,來祭奠她的人總不忘帶上兩瓶好酒,而隻有蘇情,會將酒整壇地帶過來,傾灑在紅塵墓前。謝紅塵也好煙,蘇情記得這些,她每年,在謝紅塵的墓前燒大把的煙草,倒許多的好酒。
“還是雙酒?”長青在墓前站定,梳得一絲不苟的發絲一直垂落到腰間,瀑布般鋪散在背上,水墨畫一般,她低頭看著蘇情,眼中透出幾分難以掩飾的柔和。
“嗯,還是那家的,紅塵會喜歡的。”謝紅塵大名謝紅塵,紅塵好酒,她喝酒不喝紅的,不喝黃的,隻喝白的。她尤其愛一款產自南方某個小縣的白酒,當地人叫它雙酒,此酒由大米、玉米發酵而成,不知道經過幾蒸幾餾,總之,烈的很,一口下去,辛辣首先自喉間升起,然後是熱騰騰的暖意,夾雜著綿長的酒香。謝紅塵就愛這口,在她還活著的時候,每年,給她遠赴西南買酒的人不曉得有多少。
一陣春風吹過,清涼的雨絲打在臉上,秦長青撐起傘,將大半的傘罩在了蘇情頭頂,這樣過了一會兒,蘇情察覺到什麼,抬頭看了一眼,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