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溪已經坐起來,自下而上的望著他,桃花眼裏淚光閃閃,又折射出一道不服輸的光芒。
她是私生女,脫光了賴上他,在他眼裏,自己就是個下賤不要臉的人,那行,離婚,老死不相往來!
原主做的她不敢苟同,但現在的男人也很可惡,不是她想要的人。
不過她還是要解釋,她長嘴了,她把受傷的手揚起來,帶著倔強說:“我手被梯鍋燙了,他幫我紮破水泡!”
望著他無聲的掉眼淚,不是難過,是手痛,額頭痛,剛剛又撞到額頭上的傷了。
男人線條似刀,眸光冷冽:“自己作的!你什麼德行,我不清楚,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別給我找事!”
沈南溪垂眸,什麼也不想說了,穿成這麼個身份,解釋都沒用。
霍西舟轉身就走,有東西忘了,回來拿,就撞見了兩人拉拉扯扯。
他不在乎她,她找男人也好,她幹什麼他都不想管,可這時候覺得臉上無光,心裏堵得慌。
他拿了東西就走,沒看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人。
沈南溪擦掉眼淚往廚房走,也不管破皮的水泡了,她要去把那個雞蛋吃了,然後出門找工作。
她背了個包出門,裏麵放了鑰匙和紙巾,把原主的廉價化妝品拿了出來,不化妝已經很美,化了反而豔俗。
主要是原主化不好,胡亂捯飭。
她紮一半頭發,披散一半,看著文靜又乖巧,可是她的臉長得很嫵媚,就是一張狐狸精勾人的臉龐。
特別是眼睛,桃花眼微微上挑都帶著萬般風情。
原主才18歲多,就已經這般撩人,等年齡再大些,就成真正的狐狸精了。
她不喜歡這樣,可她現在就是這樣,家屬院的人都罵她狐狸精,看見她都會把自家男人拉開,生怕被她勾了魂。
她走出了院子,把門鎖上看外麵,這個家屬院很大,裏麵住著很多機關單位職工,隻有領導才住這種帶院子的平層,其他人都住樓房。
有兩排帶院子的房屋,她住在後麵一排,還比較安靜。
房子靠大門邊,穿過前麵一排房屋就到了門口,經過崗哨,門衛還在對她笑,意味深長的笑。
不知道原主怎麼想的,喜歡霍西舟呢又到處招搖,連門衛都不放過。
對她笑的男人叫陳軍,還未婚,說如果她離婚了就娶她。
真是到處撒網啊!
這是她那便宜媽說的。
便宜媽想來城裏打工又找不到工作,再過不久,她鄉下的男人要死了,她會帶著兒子來投奔女兒。
自己就是她女兒,是管還是不管?
要管也要自己先找到工作吧,八十年代的工作很難找,一個崗位都爭得頭破血流。
“不要臉的,最近收了我男人多少錢?”
正想著,一輛自行車停在她麵前,她看向來人,是林桂香,就是張辰軒的媳婦,30歲左右的婦女,長相很普通,又生了兩個孩子,顯得蒼老。
她露出了點微笑:“桂香姐,一共拿了200多塊,到時候我還你500塊。”
林桂香眨眨眼,厲聲喝道:“你今天吃錯藥了!”居然說還她錢,她有些懵逼呢。
“我和張大哥沒什麼,他是看我可憐,想幫幫我,你別誤會。”
林桂香掃視她,隨後憤憤道:“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你做個人吧,長這麼漂亮,就算離婚了也能找個好男人,麻煩你別纏著我男人了,我求求你了。”
沈南溪也不想多說,微微點頭:“好。”
林桂香又是一愣,這狐狸精今天指定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