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米臉漲紅的幾近發紫的地步,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花羲和口齒不清的催促道:“你趕快跑!這邊就交給我吧!我一定可以……”

“卡”的一聲,手提包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重量,出現了撕裂的趨勢, 打斷了他倉促的話語。但花羲和已經明白了他的想法。

雷米可沒有忘記, 那個東方男人好像沒有什麼別的技能,除了吹笛子會下雪。雖然紐特在飛機上將這個男人誇的天上有的地下沒的, 但是雷米覺得,那根本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啊。如果是他的情人,談戀愛的時候吹個笛子下個雪的他也會覺得很浪漫很厲害簡直可以拯救世界了,根本沒毛病。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難道要讓他吹笛子打架嗎?!

還是先把這個人搞出去再說。免得到時候紐特來找自己要人,雖然紐特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模樣,但要是不依不饒起來, 可也是讓人頭疼的很呐。

巴基聽見他的話,眼睛微微眯起。他抬起鋼鐵臂,還沒讓雷米放鬆的舒一口氣,瞬間便五指收緊,死死扣住了雷米的脖子。

雷米一個就被拎著脖子提了起來,腳被吊在半空狠狠踢了幾下,翻著白眼,再也沒有辦法盤算著心裏的計劃, 他隻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窒息了。

他其實之前沒有見過冬兵,但是他早聽說過關於眼前這個人的恐怖傳說。他幾乎是最完美的殺人武器,最擅長狙擊,然而近身搏鬥也是非常的厲害。他完成了多次完美的暗殺,冷酷無情,幾乎沒有失誤。

可是,他是個巫師啊!他是個遠程巫師啊!一旦近身之後,他的優勢幾乎完全發揮不出來,尤其麵對這個猶如死神的男人。

“冷靜……冷……啊……”雷米想要抓住放在自己口袋裏的卡牌,卻將手指插進了自己的腰帶裏,這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就過去了。

尼瑪!今天要是沒死,以後再也不穿有腰帶的褲子了好嗎!

他迷迷糊糊看見還有一個人站在那裏,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你……”

你這個弱雞,你怎麼還不走啊?!

花羲和眼神複雜的看向他,輕輕抿了抿嘴唇,慢慢抬起了手。然後,雷米覺得恍惚間自己好像看見了聖光,就像在遠古傳說中詠唱的那樣,溫和卻耀眼,出現在了那個人的手上。

花羲和張開手心,他手中的毛筆緩緩懸空,散發出了淡淡瑩綠色的光澤。

刹那,雷米隻覺得一道淩冽的風衝著他的臉頰盤呼嘯而來,下一刻,牽製著他脖子的鋼鐵臂上“當啷”一聲清脆作響,他從半空跌落下來,呼吸回到了肺中。

“這是啥玩意兒??”雷米捂著脖子,連滾帶爬的縮到了實驗桌的下麵,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花羲和,“不是在逗我吧?”

花羲和卻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驚訝,在巴基衝過來的瞬間,一道[太陰指]眨眼之間向後疾馳二十尺,靠近了門口。

巴基抬頭,目光冷冽,他清晰的記得這個人,他阻攔自己要完成的任務,並且將自己一腳踹下了火車頂。

“你是什麼人?”

拉開距離後,花羲和手中不停歇,毛筆一刻不停的旋轉,一道又一道的熒光從他手中發出,打在巴基的身上,巴基卻恍若未聞。

他臉上驀地出現了血絲,眼睛卻一刻也沒有從花羲和身上移開:“火車站中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花羲和唇線緊抿一句話也不說,他一個後跳躲到了另一個實驗台的後麵。“嘩”的一聲,台子上的東西被巴基打倒,五顏六色的液體蜿蜒出一道痕跡,滴到了地麵上。

“雷米教授,出了什麼事情嗎?”也許是裏麵的打鬥聲驚動了外麵,門把“哢噠”的轉動,那扇鐵門就這樣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