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是不可能的。」
他抓起一塊奶油往熱鍋裏丟,熄火放到一邊,回頭輕問她一句,「你若不給我們彼此一次機會,怎知沒可能?」
她不理他,繼續說:「我這一生要躲的就是像我爸那種個性的男人,你實在太像我爸爸了。」
他不氣餒,仍想說服她接受自己。「我們認識才不過三天,而你睡了整整兩天,這樣就要封殺我,似乎太快了。」
她沒提醒他,三天的時間不夠她認識他,卻足夠他倆發生親密關係。
她不想再去回憶昨夜的事,急著搬出父親當作擋箭牌。「你不是已經跟我爸發過誓了嗎?」
「我是發過誓,也試著遵守,可如今破戒也是沒辦法的事。事實上,你躺在病床的這段時間,我跟你爸已經通過電話了。」
「你跟他說了我們的事?」她臉一沉。
他點頭。
「你為什麼這麼老實?我們又沒真的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他幹笑一聲,不同意她的話,「上床這事,我們的認知似乎略有落差。」
若耶隻關心一件事,「我爸怎麼反應?」
「他嗓門一拉,難聽的話都出了籠!還替我溫習一遍十八層地獄裏的慘狀,不僅希望我死後住最底層,而且八世不得超生。」
「你是不是又跟十三年前一樣,告訴他是我起的頭。」
「你料錯了。」
聽到他的答案,她倒是吃了一驚。「為什麼不?」
他聳肩,「不知道,就是沒。」換言之,他讓江師父誤以為他才是主動的那一個。而整件事情發展到最後,似乎也的確如此。
「他怎麼反應?」
「他問我上到幾壘?」
她惱了。「他這樣問你?我是他女兒耶!他竟然這樣問你?!那你怎麼答?」
「就老實回答啊!除了本壘板還來不及登陸,其他的壘包我都一一踩過,並且蹂躪到愛不釋手。」他要她看清事實,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單向的,而是彼此情投意合的結果。
可是……她的腦筋似乎就是轉不過來。
若耶羞慚的淚冒了出來。「你……你這流氓!說話怎麼這麼不雅,連修飾一下都不肯!」她氣得捶起餐桌。
他歎了一口氣,收回方才的話,「我逗你玩的,我哪敢真這樣跟你爸說!事實上,我告訴他我上幾壘不關他的事。」
「你這樣頂他,他更加不會饒你。」
「難不成你真希望我將細節照實轉播給他聽?」
「當然不。他威脅要打斷你的手,對不對?」
「不僅如此,他還要我娶你。」
「天,這是什麼時代了!他的想法為什麼這麼古板?」
「他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要我娶你,而是怕楚彥那小子回頭吃窩邊草。」我也是!他在心中大喊。
可惡,若耶氣憤不已,竟然把自己的女兒形容成窩邊草!老爸就這麼不以她這個女兒為榮嗎?
若耶昂著頸項宣稱道:「我是不可能再接受楚彥的。」
「我就是這樣跟師父解釋,但他說什麼這是原則問題,好漢做事好漢擔,他非要我娶你不可。」
「我又沒吃到虧,他是在緊張什麼?」
屈展騰澀然地說:「我真希望自己能跟你一樣看得開。」
「不看開,難道要我抓著你的腿,求你別拋棄我嗎?」若耶認定屈展騰的野心最多隻是想把她弄上床而已,她才不要他負這種道義責任。
不料,屈展騰反問她一句,「你為什麼不呢?我也許很樂意負這種道義責任呢!」
若耶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呆楞了幾秒,後來她必須強迫自己別妄動,這個蠢念才消散。她懊惱地輕斥他一句,「你別鬧了。」
屈展騰沒再吭氣,回身使勁地將蛋白打到起泡才停手。
她見他不說話,隻好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見他關上烤箱將設定調好,她才蹙眉問:「你到底在做什麼?」
「少了蛋黃的可可瑞士卷。」他走回餐桌,在她對麵坐下,目不轉睛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