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2)

若耶歎了一口氣,再次重申道:「我跟莊濤從來就沒感情的牽扯,是你誤會我們了。」

「是嗎?我誤會你們了?」

「他被他母親洗腦,一定得與你競爭,且非得強過你,要不然展時楠就不會看重他,還會把他送去給別人養;他跟你一樣,都是受害者。」

屈展騰詫異極了。「是嗎?他一向很強勢,我從沒想過他也是受害者。至於誤會你跟他,我隻是循舊例推測。」

「什麼樣的舊例?」

「因為隻要我們看上同一樣東西,他通常是搶得先機的那一個。」他無奈地笑了一下。

若耶覺得現在講這些都太晚了,但她就是忍不住要澄清。「可是我對他沒感覺,你急著拱手將我讓給別人時,也該先探一下我的意思吧!」

「我親眼瞧見你們摟摟抱抱過,」他冷冷地提醒她,「還記得那一幕嗎?」

若耶很想跟他大吼,告訴他那次不算,因為莊濤是一個同誌!

但是她不能,為了莊濤,她隻好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屈展騰見她欲言又止的難過模樣,軟下了心腸。「算了,過去的事咱們就別提了。」

「沒錯,因為於事無補。」她急忙附議道。

然後兩人之間就是一片悶死人的沉默,屈展騰不知該說些什麼,便撿好聽的話說:「無論如何,我得謝謝你幫我外公這個忙。」

「別謝了,一切都是因為你外公種下了許多善緣。」

他挑起一眉,要求她解釋。

她爽快地說:「爸說外公曾在他年輕落魄時義助過他,陽叔叔也提過你外公是他入行的導師與前輩,再加上我曾經是他的……」

若耶把到口的「孫媳婦」吞回肚裏,改口道:「我是一個有同情心的晚輩,不好意思拒絕老人家。」

她詳細列舉出自己大費周章協助他外公對抗他爸的理由,卻沒將最重要的動機說出口。

說穿了……這個仇根本就是為他而報的。

屈展騰當然知道這一點,隻不過她不願直說,他也不方便點破。「總之,我欠你許多。」

若耶馬上提醒他,「別擔心,隻要你肯跟我到戶政事務所辦理結婚登記,然後再重新簽一份離婚證書的話,咱們就扯平了。」嗬嗬!這真是一個皆大歡喜的主意。

若耶自我陶醉得快了一些,因為屈展騰口氣蠻橫地迸出一句,「你想得美!」

「什麼意思?」她的臉綠了。

他緩下口氣解釋道:「這裏好吵,我們是談不出結論的。」

「那我們找家咖啡廳談好了。」

「不行,這樣來回有一段路程,對我極不方便。」

「為什麼?」若耶完全搞不懂他的話。

「我三天後必須以評審的身分出席一場廚藝大賽,所以必須趕搭明早七點的飛機回巴黎。」

天啊!她幫他把故鄉的魔王消滅了,他這個逍遙王子卻噩夢未醒,仍隻打了回鄉一遊十小時的打算。

「那怎麼辦?」她一時沒了主張。

「將就機場飯店了。我已訂了房,順便點了餐,因為飛機上的食物我吃不慣。」

全是借口!

他登山露營時,一條硬得跟棒槌的法國麵包都啃得津津有味,豈會吃不慣飛機餐!這借口還真是可笑。

想著他大有蹊蹺的動機,若耶的心繃了起來,「這不好吧!我們孤男寡女的……」

「就我所知,你的律師並不是這樣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他是怎麼說的?好像是——「夫妻關係」才是,所以「孤男寡女」才該適用在你和那個聽媽媽話的呆頭鵝身上。」

若耶趕緊替楚彥辯護,「楚彥變成熟了許多,請你別這樣挖苦他。」

「對女人的品味卻一點也沒變。」他嗤之以鼻,告訴她挑錯對象,「我不懂你明明有莊濤,為什麼回頭找楚彥?他不適合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若耶有種受傷的感覺,「你嫌我不好嗎?我既然不好,那你為什麼不趕快點頭跟我合作,離婚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