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我開始質疑對方的誠意。
漸漸地,我開始否定自己起來。
漸漸地,我不確定我瘦身的理由何在?
我想打電話去盤問他為什麼不信守諾言,但“沒立場”這個字眼把我的行動絞死了,於是我告訴自己,再耐心等吧!
又過了一個禮拜,我經過蘇敏敏的辦公桌時,無意中聽到她和友人的對話。“……
那個一八五又跟別的女人勾搭上了……我才沒胡◆
我要問他,他憑什麼想說廢話時就找我倒垃圾,不想說話時卻對我置之不理?
“請幫我轉采購部的駱經理。”我冷著口氣對著話筒道。
“我是駱偉,您哪位?”他在話筒的那一頭遲疑半秒,不太確定地問:“念香?”
“沒錯,我是吳念香。”我非常公式化地道。“我以為駱先生會撥電話給我,想來是我弄擰你的意思,會錯意了。”
他急忙地解釋,“不,你沒弄錯,我是說過要聯絡你,但是……”
我很不客氣地插入一句,尖酸地指責他,“但是大情聖你忘了,你忙著跟女人拍拖,忘了跟你所謂的純異性朋友保持聯絡。”
話筒那一端突然靜悄悄,五秒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開口時已不若先前那般急於解釋,反而學著我的口氣,冷冷地問:“是又如何?”
他沒對我大吼“你管不著!”還真是奇跡。
我一時找不到話頂回去,急中生智,順口問他,“你該沒忘記你欠我一個恩情吧!”
“當然沒忘,你想到有我能效勞的地方了嗎?”
吳念香,你不是老說施恩不求報,現在竟敢回頭厚臉皮地跟他扯這件事?更何況,跟他串上線那次根本談不上恩,是命運,對,是命運沒錯!是他命背運不好!
我調整好心態後,用力掐住話筒說:“想到了。”
“那就說吧!”他的口氣聽來根本就是興趣缺缺。
“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是不是?”
他沒跟我辦那一句老掉牙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之類的話,隻簡單地給我一個“對”。
“好,”我鼓足勇氣,盡可能地讓自己聽來很含蓄,“我希望你能陪我過一夜。”
我停止呼吸,凝聽他的動靜。
有十秒,他沒發出任何聲音,直到我輕率地對著話筒喊,“怎麼了?你才剛答應我,現在就想反悔了嗎?”
“我沒說我不想‘做’啊!”他冷冷地諷刺著,“我隻是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