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天光取代。
女主角推開棺槨的刹那,少年一下子坐了起來。
“死去的帝王”睜開眼睛——
那道視線,遙遙地,和對麵浮在天空中的飛行器裏的視線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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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當時可沒這麼個對視來著吧?”
此刻,在華辰星一處傍海的別墅裏,懸浮光屏裏也在放著這部正在首映的電影。青年外在沙發上懶散地啃著一隻果子,撐著頭看向旁邊的男人。
“我看到你了。”
祁景言回憶起很多年前那模糊的一眼,記憶有些不甚清晰,但他的語氣卻很肯定。
“那個時候,我確實是看著你的。”
莫一笑壞笑起來:“然後一見鍾情?”
祁景言殘忍地搖了搖頭:“沒有。”
青年隨手把啃完的果核向他扔過去。
“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男人撈住那枚果核,放到茶幾上:“我說我對你一見鍾情,您信嗎?”
青年默默搖頭。
他當時隻能演一具屍體,祁景言能夠多注意到他一絲都不容易,更不要說一見鍾情了。
熒幕上這個時候已經進展到了兩個人的第二次相遇。
變裝的影帝混跡在人群當中無人發現,隻有青年一眼認出了他。
祁景言看著電影中的自己對著少年露出的淺淡笑容,自己卻忍不住笑了:“不過,這麼回憶,我倒是覺得,或許我真的從一開始,就對你很不一般。這麼想來,可能真的一開始對你就有了好感吧。”
莫一笑訝然地轉過頭看他。
“為什麼?”
“你給我一種危險感——緊張感。”男人沉吟了一下,“就像是吊橋效應,人在緊張的時候會產生愛情的錯覺。”
“錯覺?”莫一笑慢慢揚起了眉毛,語氣變得有點危險,“你要不要讓我給你示範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危險,嗯?”
祁景言探手去揉他額前一點亂亂的頭毛。
“我說了,那是最開始。本能地感受到你身上的張力,很特別,甚至讓我感受到了一點緊繃。”
當時他還在心裏暗笑自己,對一個年輕的、沒有代表作的男孩產生了這樣的警惕性和認識的欲望。
但事實證明,有時候,本能比理性更能發現特別的存在。
青年懶洋洋地向後靠進了男人的懷裏,仰麵看著對方棱角分明的下頜:“這就是傳說中的,‘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啊。”祁景言就著這個姿勢伸手刮了刮青年的下巴,玩味道,“誰叫你和那些妖豔賤貨都不一樣呢?”
莫一笑差點樂出來。“妖豔賤貨”這種詞,絕大多數人都會認為超出祁景言的詞彙量。
他伸手捉住對方弄得他下巴癢癢的手,另一隻手抬起來,緣著男人漂亮到有些淩厲的輪廓線條,從下巴一直慢慢攀援到顴骨,再到眉眼。
祁景言輕微地眨了下眼睛,令女生都要嫉妒的長而濃密的睫毛在青年的掌心刮過,好像是蝴蝶扇動翅膀,又好像是一把小小的刷子輕輕掃過,帶著一點細密的癢。
那種癢乎乎的感覺,從掌心傳達到心底,惹得青年有一點悸動。
“十年了。”
青年的聲音裏有一點感慨。
“嗯。”被他捂著眼睛的男人任由他的手搗亂。
“你說……等我們二十年三十年的時候,再拍《二十年》、《三十年》……怎麼樣?”
“不怎麼樣,沒有人會看的。”祁景言頓了一下,“這部片子我都覺得是黑曆史了。”
他的青年竊笑起來。
“我賭這部電影票房大賣,怎麼樣?賭不賭?”
“不賭。”男人的語氣裏有一種“你當我傻”的意﹌
“不喜歡?”
青年當然沒有回答,隻是從唇齒間發出細碎的氣聲。
祁景言一麵褪下愛人的內褲,繼續好好關照那個可憐的小東西,一麵趁著青年昂起頭,直接將炙熱的吻烙在了對方暴露出來的脆弱而翕動的頸間凸起上,而且舌尖探出去,左左右右地打著圈地舔舐撥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