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春桃早早地便起了床。因趙元辰大病初愈,又是大年初一,她換上了一身喜慶的紅色,倒也讓她平添了許多嬌媚。
收拾完屋子,春桃安靜地坐在外間做著女工,忽聽門外傳來一聲高叫:
“哎喲!這是誰家的新娘子?這般俊俏!”夏荷嘻笑著走進屋子。
“小聲點,世子爺還沒醒呢。”春桃忙示意噤聲,又埋怨道:“你這死丫頭,大清早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做活,看李大人起來怎麼罰你。馬老三這一走可好,你整天像沒了魂似的。”說完抿嘴一笑,嫵媚萬分,竟將夏荷看呆了。
夏荷性格開朗,直來直去,見春桃今日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免調笑道:“好姐姐,你今天可真漂亮,尤其這一身紅,像是要出嫁似的,到底是穿給誰看的?莫非是有了心上人?咯咯...”
“說你呢!非要往我身上扯,我哪裏有什麼心上人?”春桃滿臉羞紅,啐道:“我哪比的了你,早早便跟了馬老三,當我不知道麼?”
夏荷與馬老三的事除了春桃,再無他人知道,春桃便以此來反擊,雖是姐妹間的閨房之語,但夏荷也一時羞不可耐。
“我的好姐姐,我和馬老三的事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要是讓李大人知道了,非把我和馬老三攆出去不可。再說了,你不是也與世子爺勾勾搭搭嗎?昨夜吃飯時世子爺和你媚來眼去,我可都看見啦!不過嘛,嘿嘿,姐姐你也忒心急了點,世子爺過今年才七歲呢,你可不要帶壞了世子爺喲...”夏荷想起了昨夜趙元辰朝春桃擠眉弄眼,不禁捂嘴偷笑。
“你胡說什麼?!”春桃又羞又急:“你這死丫頭,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半個時辰後,趙元辰起床了,二女侍候著他更衣洗漱。
趙元辰前世性格輕佻之極,此時見二女俏麗可人,不禁又淫心大起,拉住二人便動手動腳起來。
“呀!春桃姐姐,你好像又大了!”
“什麼大了?”春桃一愣。
“這個呀!”趙元辰若有其事地指了指春桃胸前。
“啊?!您壞死了!那是奴婢穿得小襖...”
“是嗎?我不信,讓我摸摸看...”
“哎喲!...快不要...”
三人正嬉鬧間,李照環行了進來:“世子爺,您今天的氣色好多了。”
“嘿嘿,李大人的氣色也不錯。”趙元辰笑道。
這小娃兒怎這般會說話了?李照環不禁一愣,又從懷中掏出一本藍皮小冊子,遞了過去:“世子爺,屬下有事要離開幾天,這個給您。”
“什麼東西?”趙元辰接過冊子,打眼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培元法”三個繁體大字。
“您身體病弱,亟需穩固本元。這本《培元法》介紹的是一些培元固本之法,可助您重塑康健。”
“這是秘籍!”趙元辰雙目放光,一把抓住李照環衣襟:“李大人,你快教我怎麼練!”
武道功法分為十階,而這本小冊子,其實連一階的功法也算不上,最多隻能算是養生之法。李照環要他依法修習,不過是按著聊勝於無的心思罷了,而他卻如獲至寶,李照環不覺大是尷尬,輕輕拍了拍他的小手,道:“此法簡單易練,世子爺您天資稟異,無須他人指點。”
“真的?”趙元辰大喜,趕緊翻開閱覽。
李照環點頭道:“世子爺,屬下臨走前還要交代您幾句。”
春桃二人趕緊退了出去,李照環接著說道:“世子爺,之前您蒙受大難,屬下多方查詢得知,並非疾病所致,乃是有人為之,目的不過是想借您之死,挑撥皇上與王爺的關係。此事極有可能與平肩王有關,也可能與民間武道修真勢力有關,屬下現在也無法斷定到底是何人所為。”
“眼下敵暗我明,為您安全計,您最好莫要出院玩耍。質子館卿嶽盛陶,此人出於平肩王門下,與平肩王過從甚密,須謹慎防範。屬下離開這幾日,您若有急事,可差春桃到城南鎮撫大街尋西道玄衛指揮使陸秉天幫忙,或到瑞國公府尋瑞國公郭嘉亦可,他是您的外祖父。除此二人外,任何人均不可相信。您可都記住了?”
趙元辰正全身灌注地研讀著那本小冊子,聞言頭也不抬:“我曉得了,你忙你的去吧!”